“你、你怎么不要啊?本小姐给你的,你不是想跟本小姐做朋友吗?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梁善渊微微歪过头。
这是她看不懂一样东西时,下意识的反应。
也适时,林中刮起一阵阴风,树枝森森响响,手中拿着福寿娃娃的姑娘吓了一跳,面色顿时惨白若纸。
“花灼姑娘,”
花灼正转过身目光巡视四周,忽听耳后传来温柔声音,转过头便心头一梗,梁善渊不知何时,正站她身后很近。
“干、干嘛?!”
“你在害怕吗?”梁善渊伸出手,“和我一同出去吧?”
月光下,梁善渊手掌白若纸张。
花灼没敢动,她只盼着梁善渊一个人离开。
“花灼姑娘,你灵魄不稳,”
花灼一愣,梁善渊站她身后,若观音玉像,
“现下你我也依旧身处鬼界,若你想留在此处游玩,那善渊便自己先回去了。”
谁想在鬼界游玩啊!!
“等等等!”
花灼眼看她要走,急忙牵住她的手,“你真要回去?也能带我回去吗?”
“当然。”梁善渊望着相牵的手,一点点扯起唇角。
梁善渊本就是一只鬼,她的话于花灼而言可信度很高。
梁善渊怎么这么好!这么乐于助人!她其实是看了盗版小说吧!
花灼真想摇着她的手说上一百句谢谢,却神态倨傲,“多谢你了!”
就是梁善渊的手,真是太冷。
和冰块儿的感觉不像,更像是摸到一样尘封多年的老古董物件,冷的让人心头发寒。
花灼正想将自己手拽出来,梁善渊却牵的很紧。
花灼:?
“最好不要松手,花灼姑娘,”她声音缓缓,“会走散的。”
花灼被这句会走散的吓的心梗,不仅不松手了,另一只手也爬上来,抱着梁善渊的胳膊走。
黑暗里,她根本没注意到梁善渊漆黑瞳仁里泛出的笑意。
两人一直走出森林,空气中带着的凝滞,依旧没有消散。
头顶,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府中布置全都一样,却又哪里都透着股违和感。
就好像,她如今正走在一副过往的画中。
“还没有出去对不对?”
“嗯,前头在唱戏,得唱完才能出去。”
“不、不能带我提前出去吗?”
梁善渊笑了笑,随她又牵又抱,带着她往前走。
“花灼姑娘。”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