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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喊了一声,感激涕零一把挽住许如意的胳膊。

只觉碰触上的衣衫一片冰凉,还有些微的潮湿。

花灼微愣,抬头,许如意面上没什么表情,“怎么了?”

“没……没事。”

花灼心想,可能是许如意一路走来,秋风拂过衣衫的缘故,“哥哥,你去看戏了吗?”

“嗯。”

“好看吗?”

“嗯。”

许如意一向不大爱说话,花灼没当回事,但见两人走的路越来越偏,光影逐渐远离,便是素白灯笼都快瞧不见了。

“哥哥,咱们往林子去是做什么啊?”花灼不明所以。

许如意转头看向她,对她弯唇,黑暗里,一张文气的俊面极为惨白,好似被水浸泡过一般,

“有事,放心,哥哥在呢,哥哥保护你。”

花灼觉不对劲,尤其,她听到林中传来潺潺流水声,刚要后退,许如意冰凉濡湿的手牵住了她,捏着她的手骨往前带。

也是这时,从对面传出道由远而近的规律脚步声。

步子都像是拿尺子比对量过。

“花灼姑娘。”

树影暗淡,这声若金玉相撞,说不清,道不明。

来人一身麻布素衣,提着盏白色灯笼,墨发未束,鬼灵一般站在夜晚树荫下。

灯笼将她耳垂上两粒白玉耳坠落上柔和的光。

若忽略她漆黑眼殷红唇,与惨白如纸的肤,想来她站在原地,便若面容琼秀的小观音。

“你要跟他进去吗?”

花灼早吓出满身冷汗,刚要说话,身侧肤色惨白的许如意竟点头,“对。”

梁善渊一双漆黑若深潭的美目望着花灼。

“你要跟他进去啊?”梁善渊声音是天生的温和,问今晚吃什么一样随性,“他是鬼来着。”

——你难道就不是吗?!

可怜花灼,生性温和柔软,长这么大唯一一个与自身不符的爱好就是看恐怖电影。

——还是因为上初中时爱吃甜食长胖一阵子,听说看恐怖电影减肥才看的。

花灼望着眼前若小观音的女子,心中欲哭无泪,冷哼一声。

“那还不过来救本小姐?”

花灼拼命克制,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声音会抖成这样。

好像说了一段电音。

花灼:……

她恐惧之中有几分尴尬,便见对面女子抬起戴着白玉镯的手腕挡住脸,肩膀笑得有些发颤。

“……你笑什么!”

装出来的蛮横都带出几分认真,花灼羞愤欲死,听自己声音颤的厉害,忙一边拉扯着胳膊一边简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