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渊到时,花灼正吃着饭。
听澜包了个小厨房,专给她做饭吃,听人来了,花灼骄矜扬了下下巴,要听澜喊人进来。
“你,里屋去。”
花灼对听澜道,听澜虽不大愿意,还是去了里屋。
这时候,梁善渊进来了。
如昨夜一般,白衣,发间无配饰,只是
“你不大舒服吗?”
花灼望见她发青的面色,有些发愣。
书里的人们都是傻子吗?这梁善渊美的阴气森森,唰白一张脸透着青,居然瞧不出她不对劲?
“不舒服?”
梁善渊反问,“姑娘何出此言?”
“你脸色好差,”花灼本还想今日靠骂她赚些阴德,这怎么骂的出口?
“既不舒服干嘛还过来?”她嘟囔,根本没注意梁善渊望着她,一下子不对劲的眼神。
窗外日头渐暗,映着树影,落进屋内。
花灼咬了口肉包子,忽听脑海内警报声刺耳。
她指尖一顿,头皮登时发麻。
“好差?”
这时,梁善渊温温柔柔的声音浅缓问她,“怎么个差法?”
是她犯蠢。
但怎么会出这种事?只有她能看出梁善渊脸上青白?
花灼低垂着头,便觉阴影靠近,这人身上一股子苦涩药味,阴影围拢了她,梁善渊竟蹲了下来,一双漆黑到恍若枯井的眼直直盯着她,“姑娘?”
“怎么个差法,说呀?”
像鬼一样,是不是?
梁善渊弯唇,正要开口,那个子小巧,身穿明黄衣裙的少女一双杏子眼瞪住她。
“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花灼忍着心中阴森寒凉,凑近了盯住她。
只觉得梁善渊像是没有呼吸一样,那张脸没有一丝一毫的毛孔,在她眼里,就像个阴气森森的纸扎人,皮肤白的像一张泛着青色的纸,凤眼眼瞳漆黑,唇上猩红,昨夜里天黑还察觉不出,一到早上,就觉得太不对劲了。
“都怪你们梁府,准备的床榻太硬,害本小姐睡不踏实,”树影摇晃,花灼指尖无意识紧攥着手里的包子,声音骄纵,“这会儿我瞧着你也挺好,挺精神的。”
“又挺好,挺精神了?”
梁善渊看着她,忽然觉得有几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