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袜子,就下床?”盛景城的语气平淡无波,风暴却潜伏在看似平静的海底,随时都有可能挣脱束缚。
但慕俞被他从床上抱起来时,本就是没穿袜子的,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脚,脚趾动了动,最终决定把其中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用手语解释了一下不是自己不穿,是袜子都在卧室里没带过来。
盛景城灰眸盯着慕俞踩着自己脚的动作,见慕俞解释,才终于将视线从那白净似玉的脚上挪开。
他呼出一口气来,道:“抱歉,最近因为盛煜的事,叔叔可能是有点累了,现在小俞先回床上睡觉吧,明天叔叔再帮你把更换的衣服拿过来,最近小俞就先住在叔叔卧室里吧。”
说罢,他便朝着慕俞弯下腰,又要将慕俞抱起,然而慕俞却拦住了他,有些焦急地指了指自己的后颈。
盛景城忽地记起盛煜先前伏在慕俞身上,似乎在咬他后颈的样子,他真是被怒火影响到了,竟忘了检查慕俞的后颈,见慕俞焦急的样子,他以为盛煜这一次终于忍不住将信息素注入慕俞体内了,立刻便沉声道:“怎么了?后颈很难受吗?我看一下……”
盛景城的声音忽地停了下来。
慕俞的后颈暴露在他眼中,除了在盛煜的舔舐与克制不住的亲吻中留下的几处红印以外,没有任何牙洞。
慕俞背对着盛景城,便将手举过头顶,对着他比划道:“叔叔,我们可能误会盛煜了,他也许只是想用唾液帮我愈合他先前咬出来的牙洞。”
身为一名资深反派,慕俞阅读过不少心理学。
狡诈的他知道,在已对某人产生愤怒与厌恶的情绪时,听到为那人辩解的话,怒火不但不会被消除,反而会越烧越旺。
如他所料,盛景城的怒火果然被再度挑了起来,然而,却是以另一种形式。
他紧盯着慕俞的后颈,灰眸透出一股诡谲的暗沉来,那密布在后颈的红印犹如一种挑衅,火焰气味的alpha信息素自后颈弥漫至他鼻腔之中,张狂地宣布着占有欲。
忽然,慕俞颈后一热,他像是被吓到了,猛地往前一跳,回首看向身后的盛景城。
盛景城面上无一丝异样,垂眸看着他,道:“盛煜能帮你愈合后颈上的牙洞,我也能,小俞。”
“别替坏孩子说话,叔叔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