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俞干巴巴道:“哦,好吧,知道了,那换成番茄锅吧……”
得到他的回应,傅远擎终于再度动了起来,他下了床,绕过满地乱丢的杂物,走到了离浴室不远处,弯下腰捡起地上乱糟糟的衣服,背对着慕俞将它们穿在了身上,穿衣间,背上的抓痕鲜明而刺目。
慕俞盯着他穿上衬衫时舒展开的极为宽阔结实的背阔肌,脸颊不觉间泛起红意。
不断复苏的记忆告知他,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慕俞一看到傅远擎宽阔的背,就想起他昨天是怎么搂着傅远擎的肩,被傅远擎抱着,在过度的刺激中抓着傅远擎的背哭泣,然而平时对他无条件服从的男人却根本不因他的哭泣停止。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那一步的呢?慕俞完全摸索不出理由,昨天他喝过酒在办公室里胡闹了一通,被办公室的前主人看见了,还拉着对方陪自己一起胡闹,直到回到家,已经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傅远擎便喂他吃饭,还带他到浴室里洗澡。
洗着洗着,他们就亲在了一起,然后就滚到床上去了,其实也不仅仅只有床,还有浴缸,地上,桌上,所以整间屋子才显得这么乱……
慕俞想来想去,最终把锅扣到了傅远擎的酒上,该死的酒真是误事!难怪傅远擎要把它们关进柜子里,关得好!
胡思乱想间,傅远擎已经穿好了衣服,其实也不全是穿好了衣服,他上身那件衬衫已在昨天夜里的混乱中被扯得扣子都崩掉了好几颗,只能勉强扣了衬衫下端的几颗扣子,至于饱满的胸肌则透过衬衫之间的缝隙透出来,有种若隐若现的诱人感。
慕俞脸更红了,他怀疑傅远擎在勾引他,但他没有证据,便瓮声瓮气道:“你快回你房间换衣服吧,穿成这样,别感冒了。”
刚一说完,慕俞就感觉到了不对。
在大夏天的他居然怕傅远擎因为露着胸膛感冒,看来确实是有点糊涂了。
傅远擎低声应了一声,却不知为何,从浴室门口到卧室门口的这一段路,平时他大步走不一会儿就到了,现在他却硬生生将平时一步就能走完的距离拖成了三步,还总是半侧着身,仿佛是方便慕俞能看到他敞开衬衫里满是咬痕与吻痕的胸肌一般。
但直到他离开卧室,慕俞都没有动作。
关上门后,傅远擎皱起眉头,眼中有些不解,昨天他这幅模样对慕俞明明是受用的,可现在慕俞为什么没有反应,是因为昨天慕俞喝了酒,现在醒酒了的缘故吗?
但他不知道的是,卧室里的慕俞也猛地松了一口气,天哪,傅远擎昨晚是不是偷偷把他给改造了?他咋就感觉傅远擎那副模样诱人了呢?太怪了吧?
这样想着,慕俞也下了床,可他刚一脚踩到地上,就仿佛浑身过了一通电般,差点软在地上,还是他眼疾手快扶住了床,才没能摔倒,否则肯定得摔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