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幽玖低下头,指尖穿插十指相扣:“好, 我会紧紧握着你, 时间就一辈子吧。”
莘烛:“…………”
又犯病了。
然后他向刑天伸手,眼神示意他快点。
邢尧探出大爪子,还没碰见, 便对上闫幽玖似笑非笑, 幽邃如寒潭的眸。
那刹那, 他仿佛落入了幽冥之渊, 被汩汩黑水灌入腹腔。
无法呼吸,甚至心跳骤停。
心底一凛,邢尧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 道:“不必了,我可以自行隐身。”
他怎么说也是上古战神, 这点伎俩还是会的。
当然他光明磊落,不屑做。
自我认知偏颇的刑天举起拳头在胸口上咚咚咚捶了几下, 声音跟敲鼓似的响亮。
刚刚是回音么。望着刑天站的位置空荡一片, 莘烛默默地想。
“进去呗?”趁人不注意, 刑天又撸貔貅。
第二次进入道观,因没了白日客影重重和烟雾缭绕, 显得极为冷清。
因人流而活跃的阳气渐渐散去, 道观便透出了股腐臭。
这味并非鼻子可嗅出, 飘飘渺渺似有若无。
一名小道士闷不吭声哐哐哐扫地,口中不住地念叨着什么,也听不出个个数来。
他动作颇僵硬,四肢仿佛被棍棒绑住一般弯曲不得,每向前挪动一步,身体都得晃上一晃。
灰尘和树叶被他的扫帚一挑一带,掀起一片片,登时灰尘翻飞。
刑天低声道:“这小道士做的不好。”
“不是道士。”闫幽玖对这方文化有所涉猎,自然明白这是个假货。
他衣襟不整洁,更左右错位,没有录穗。
莘烛眯眼,哪怕掩藏的不错,小道士身上仍泄露出抹死气,说他是人不如说是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