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眳正好一脚迈进来,“父亲早早养好身体,就可以重回朝堂了。”
屈襄摇首,“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屈眳这一去,等到天都完全黑了,都没有见到屈眳回来。她左右等不到,只有自己先睡了,只是屈瑕还有些迷惑不解,“父亲?”
“母亲,父亲?”
半夏在他胖嘟嘟的脸上捏了下,“父亲在祖父那里。”说着让乳母抱着孩子去睡觉。
屈眳这些时间的陪伴,在这个时候露出了成果。屈瑕没见到屈眳,满脸的不高兴,被乳母抱着,嘴翘的老高。
等了一会,都没有见他回来,半夏就先自己睡了。
她一日到晚,事很多,也很忙。白日的时候忙着处理各项事务还不觉得,等到夜深之后,困意就汹涌而上。几乎是沾到枕头的瞬间,就闭眼睡了过去。
中途她翻了个身,朦胧间听到什么声音,而后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掀起来,一个人钻了进来。
她熟悉枕边人的体温和身形,哪怕还在迷蒙里,她也能认出他来。半夏半点没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半夏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睡梦里感觉自己腰那儿似乎快要被人给勒断了。她挣扎醒过来,发现屈眳从背后把自己抱住,梦里感觉要断了的腰,就是被他两条手臂给勒的。
半夏还带着初醒的迷蒙,她像是哄屈瑕似得,伸手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的摸了摸。
忽然她感觉到有些不太对,自己肩膀那儿,有点濡湿。但她睡梦里也没热,不会是自己流的汗珠。
她一下就清醒了过来,想要回头看看。背后的男人就那么抱住她,低头在她耳边道,“不要动。”
半夏头侧过去稍许,最后还是没动。她的手掌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摩挲,一言不发。
男人啊,不管什么年岁,有时候真的就和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