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一把抓住他的广袖。烛火下,她的手越发纤细,似乎只要他的一只手,就能很轻松把她一双纤纤素手全都拢在掌心里。昏黄的烛火下,她的手小小的一只,格外纤细。秀美小巧的腕骨从袖口里露出丁点,说不出的婉转可怜。
屈眳脑子里嗡嗡的,心里生出就在这陪伴她,哪里都不去的念头。
他狠狠抑制住这个念头,“我去去就来,半夏就在这等我。”
说罢,他狠了狠心。掉头就往外走。
屈眳到的时候,屈襄已经在哪里了,屈襄依然和族人们推杯换盏,饮酒饮得十分痛快,完全看不出之前在后面那阴鸷可怕的脸色。
屈眳自觉自己和父亲相比,还是差了几分。至少在经历方才那事,他自问做不到和父亲这样,面对宾客状若无事。
到了夜里,宴会在散去。族人们很多都喝多了,酩酊大醉,屈眳让竖仆们搀扶着醉了的族人下去休息。
等厅堂内安静下来,原本和颜悦色的屈襄,瞬间面色阴冷。
屈眳站在一旁,不说话也不作声。
“你去歇息吧。”屈襄道。
屈眳点头道唯,依照屈襄吩咐的那样去休息了。不过他令身边竖仆,时刻注意半夏那边,若是有什么动静,立刻过来禀告。
半夏哭的累了,洗脸之后,收拾了一下就睡。
到了第二日才知道屈襄夜里来过,不过听说她已经睡下之后,在门口站了一会就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