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一只大鹏也不会飞到她身边,已经注定是别人的了。是别人的,她就不能再去想,不仅苦了自己,好像也将自己的品格拉扯到一个让她不耻的程度了。
别人的男人,是不能碰的,最好想都不要想。白白给自己增加痛苦。
王翁爱借着细纱透过的朦胧月光睁大眼望着帐顶,帷帐之上设有承尘,承尘之下挂了一只小巧的香球。
她已经快十二岁了,此时又有律法,女子十七不嫁便由有司代替父母进行婚配。固然没有官员胆子大到来插手王家的婚嫁,但是她就是安心不下来。
在眠榻上,王翁爱烦躁的翻了个身。皇家她是没可能,王家的赫赫权势在那里,天子再怎么倚重王导,也不可能从王家挑选中宫皇后,王家本来就声名显赫,再来一个皇后还真不好说了。
那么司马家的宗室,宗室人丁很是稀少。在朝中势力不大,家中父兄应该不至于看上那点宗室身份。看来也只有是世家里了。
可是她见多了世家子清谈嗑药的还纳妾的,实在是没办法对这些物种有太多的期望。
她也没什么感情洁癖,只是这一夫一妻多妾制度,一想起自己将来要嫁个烂黄瓜就觉得莫名的悲催。哪怕是没感情,把对方当上司吧,她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睡完别的女人再来和她睡,而且他之前睡的基本上可以被全家上下甚至外来客人公用家妓,那感觉就如同一个乞丐拿了你的一支牙刷刷牙后,又将那把牙刷还给你。
大家还觉得理所当然。
那感觉……糟心透顶。
王翁爱纠结的抱着被子在榻上滚来滚去。榻上铺了柔软的褥子,滚了一会她觉得身上有些疼。最后纠结的抱着一团被揉皱的被子侧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