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籍愣住。

酒……？

他脑海中闪现出几个画面，他带着谢灵蕴买衣服，还带她去看雪景、去天人阁闹事……还有谢灵蕴明亮的眼睛，他望着这双眼睛，说了什么。

谢灵蕴看容籍脸上表情不停变换，耳根处也慢慢泛起粉红，心下憋笑憋得不行，面上却还是一脸迷茫与真诚。

“师尊，是不是十分重要的话？你能再对我说一遍吗？”

她好坏啊。

可是调戏容籍太快乐了，嘻嘻。

容籍：“……也不是多重要的话，只是带你出去逛逛而已，帮你醒酒。”

他的表情一派正经，若不是谢灵蕴清清楚楚记得所有细节，简直要被他糊弄过去。

狗男人，撒起谎来眼都不眨。

谢灵蕴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先忽悠对方的事实，开始继续使坏。

“对了师尊，还有来魔域之前，你说回凌微山结什么？”

容籍：“……”

“不是要彩头么？我们先把这局棋下了。”他在棋盘上一挥手，将棋盘清空。

谢灵蕴抬眼看他，又马上收回目光，略有些失落的样子。

“好，带着这些疑惑也就让我寝食难安而已，反正我已是化神期修士，就算不吃不睡也没什么影响……”

她的身影被明珠的光拉长，映在地上细细长长的一条，看着颇有几分可怜。

容籍这才反应过来——谢灵蕴追逐他这么长时间，他一直都没能给她一个确定的答复。

她从银霜秘境里就对他动了心，为此一直待在自己身边，这么长的时间，她都默默付出。他有些懊恼，觉得自己仿佛成了《长门恨》里的渣男。

谢灵蕴低垂着眼，半天都不曾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