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茂川不再同谢迟多言,施了一揖,就折了回去。
诏狱里,谢逢坐在角落里,倚着墙壁,正两眼望着房顶发愣。
他到现在都是蒙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或者说,原有他虽听说了,却记不清自己当时做了什么。
他当时喝醉了,大醉。
可即便当时大醉,他现下回想也觉得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说大逆不道的醉话呢?他平常可完全没有那种心思。
他?起兵造反?可别逗了。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但事情还是这样出了,陛下震怒,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给他辩解的机会。
到时候,他说自己不记得了,陛下会信吗?还是索性说自己是喝大了犯下的无心之过更好?
谢逢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
吱呀一声木门推响,谢逢下意识地抬眼,然后在昏暗中怔了怔,看清了进来的人:“……哥。”
他赶忙站起身,谢遇走进来,将食盒放到了屋里简陋的木桌上。
先前因为谢迟的事情,谢逢也和谢遇不太对付。眼下狼狈相见,谢逢大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