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下晚自习后，林蕊都是拉着苏木一块儿上楼吃夜宵。

今晚她内急，到了筒子楼就冲上去解决三急问题。见苏木久久不上来，她妈又在催，她这才跑下楼找人。

车间主任正要关自家门，看到林蕊，赶紧jiāo代：“跟你妈说一下，给苏木弄本集邮册子，别让票还cháo。品相不好，后面不好出手。”

林蕊满头雾水，胡乱应着，直接拖人往楼上走：“什么邮票啊，你还集邮啊？”

现在集邮是热门爱好，每当发行新邮票，邮电局门口都会排成一条长龙，大家争相购买。

林蕊第一次见到这架势的时候，还以为购物狂cháo连信封跟邮票都不放过。

苏木摇摇头，随手将全部家当换来的二十张纸随意往林蕊手上一塞：“给你。”

“什么啊，这是。”

此时的股票还是实物票证，看上去跟钢铁厂的饭票有点儿像，每一张的面值都是定额的。

楼道间灯光昏暗，林蕊将票证举到眼前勉qiáng辨认出“股票”两个字，再反过来看背面，蝇头小字写着“不记名不挂失”。

她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茫然地抬起头看苏木：“股票？”

苏木点点头：“对啊。”

林蕊有点儿犯傻：“你问他们买的？你买这个gān嘛？”

苏木肚子饿了，急着去吃嬢嬢做的打卤面，一边往楼上奔，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买给你玩儿啊，你不是想要股票玩吗？”

前面都在孙泽跟前念叨几回，说什么要有门路买到股票就好。他还以为多稀罕的东西，原来跟国库券长得差不多，就是张盖章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