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幸子得了白血病,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嘛。”郑大夫瞪眼, 伸手戳丈夫的后背。
林建明吓得“嗷嗷”叫:“哎哎,我把不住车龙头了啊。”
自行车一路冲到筒子楼门口,差点儿没撞到上楼的台阶。
郑大夫嫌弃的不行:“看看你这车骑的,难怪蕊蕊这么莽, 我就不该让你教她骑车。”
林工真是躺着也中枪,只能摸摸鼻子硬着头皮承认自己的错误。他眼睛瞥到楼下的小屋窗户,随口道:“苏木睡了吧?”
郑大夫抬手看了眼表:“这都要十二点了,应该睡下了。”
这孩子可比她家蕊蕊认真, 每晚回家还板板正正地复习功课。自己压着蕊蕊同他一块儿学习, 结果女儿每次都睡得天昏地暗,白白打扰了人家学习。
说出来, 郑大夫都觉得丢人。
她目光无意识地扫过窗户,突然间神色一滞, 伸手示意丈夫:“那是什么?”
窗外的路灯太昏暗,黑影一扫而过,林建明只隐约看到游动的黑线。他不太肯定:“看着有点儿像蛇。”
夫妻俩面面相觑,顿时神色大变。
林母嘴里头喊着苏木的名字,伸进口袋里头掏钥匙的手都在颤抖。
蛇,是蛇,一条蛇从屋子里头钻了出来。
都入了秋,这孩子怎么睡觉不关窗户呢。一定是想早点儿散掉家里头的血腥味,怕蕊蕊嫌弃他。
林母的手发抖,开锁的时候钥匙都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