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听得双眼发直,激动不已:“那他怎么不去卖毛蚶啊,现成的挣钱机会。前怕láng后怕虎的,还怎么能过的上好日子?”
长度为20余公里、平均厚度为1-3米不等的毛蚶集聚带,简直就是个取之不竭的巨大宝藏。
“怎么没去?”林母拍了下小女儿的脑袋。就她知道挣钱,就她能耐!
根生叔叔不仅去了,而且是搭上自己所有积蓄去的。他这几年打零工攒下来的钱都用来投资到这笔生意上。
那笔钱他本打算用来翻修家里头,现在既然能钱生钱,他当然更愿意多挣些,直接也起个二层楼。
可是,物以稀为贵。
当每天都有上百艘农用船跟不计其数的拖拉机往上海送毛蚶时,毛蚶的价格自然一路下跌,从一块钱一斤bào跌为一块钱五斤。
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打击抓住致富新机遇的农民们。
毕竟,上海消耗不掉毛蚶,还可以往江浙乃至山东、福建等地销售。挣的钱即使少一些,可毛蚶贮备量大,纯天然野生的,不存在养殖成本问题,还是有赚头的。
根生叔叔年前回了趟家里头拿钱准备大gān一场,因为chun节是销售旺季。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随即而来的“甲肝”大爆发,却让毛蚶被钉上了耻ru柱。
当时上海所有的医院全部一chuáng难求,到处都是甲肝病人。江浙以及山东、福建等吃过这些受污染毛蚶的地方,同样甲肝病毒肆nuè。
就连江州钢铁厂也难以幸免,那段时间,郑大夫忙得不可开j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