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差点儿没把自家这个嘴巴不把门的男友耳朵给拧下来。关键时刻掉链子, 姐要你有什么用啊?!
她陪着笑, 绞尽脑汁地跟她姐解释:“那个,姐, 不是那天晚上我回来,陈曦怕我有什么不好嚒。他就没敢睡觉,端着板凳守在我房门口的。”
许婧将信将疑:“真的?”
许多连连点头:“可不是真的嚒, 他脖子上还被蚊子咬了一个包, 到现在印子都没消。”
许婧勉勉强强算是掀过了这一页,又语重心长地教育了妹妹好几分钟。主旨大意是,你现在年纪还小, 高中都没毕业呢,万一要是怀孕了,那可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大学还上不上了?
许多越听越心虚, 脑袋垂得低低,赶紧连连称是。
等她挂了电话,她家不知死活的小男友还敢往枪口上撞,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与淤痕调侃道:“果然咬人的都是母蚊子啊,这只母蚊子下嘴还尤其得狠。”
他家多多刚才的确没完全撒谎,当时他的确不放心她,既不敢多说又不敢不管,干脆蹲在门口听动静了。后来半夜迷迷糊糊的,听到多多在哭,他立刻惊醒了,赶紧进去找人好好哄。结果母蚊子凶性大发,上嘴就嘬了一口他的脖子。
许多恨恨地下手拧陈曦胳膊内侧的嫩肉。当时她真是伤心欲绝,难受得恨不得能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在强烈的情绪激荡下,她兽性大发,差点儿没强了良家妇男。好在良家妇男坚贞不屈,死守底线,在悬殊的体力对比下,他的清白才没有毁在女魔头手上。
陈曦疼得“哎哟哟”直叫唤,一个劲儿讨饶。
许多羞愤不已,拼命掐:“是个爷儿不,关键时刻不顶用。”
陈曦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声音都沙哑了起来:“我让你看看我到底顶不顶用。”
许多才不怕这种色厉内荏的主儿呢,她特别傲娇地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切,你也就是个嘴pao。”
陈曦刚想证明自己的雄威,闻言眼睛珠子一转,上手撩起她t恤的下摆,笑容暧昧:“可不就是靠嘴……pao的嘛。”
得意忘形的许多这回吓得赶紧要往床下逃,一再强调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行此等隐私之事。少年,说好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呢。
陈曦围着床追小鸡,仗着身高腿长的优势,把人直接扛上了床,笑容极其无耻:“对,是得好好学习,才能日日向上。”
许多捂着耳朵,觉得自己以后都没办法直面这句正气凛然的警世名言了。这就是个毁灭经典的流氓!
许宁早上吃过饭就去上辅导班了,江冠南则是在外面浪了一上午,回家扒了碗饭,连螃蟹都嫌弃浪费时间没吃,拎着围棋又跑去村里的老年活动室跟人下棋去了。在老年活动室,江小爷誓将横扫千军,杀成孤独求败。
家里一只高冷的大花猫,一只见了吃的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傻狗,还不是一早被陈曦给早早笼络了。可怜的大白兔只有被大灰狼吃掉的命了。
房间里窗帘厚实,只有暗淡的光线透进来些许,那光线投在了大白兔的身上,红的愈发鲜艳,白的莹润如玉。上头滚着的汗珠都叫人艳羡,蜿蜒逶迤的路径,波澜起伏,山川沟壑,风景独好。
小黑黑终于啃完了一只水蜜桃跟一只香瓜,打了个心满意足的饱嗝。它跑去找虎虎大人做完了睡前运动,终于想起来,嗯,黑黑该睡午觉了。于是它叼着自己的毯子,兴致勃勃地去挠门,它要睡觉觉了。
许多手握成拳头,堵住自己的嘴巴,仍然不时有难耐的低吟逸出唇角。她脑袋晕乎乎的,已经分不清自己身上的汗水是因为天热还是其他。她的身体早就软成了一摊水。
陈曦跪坐在床上,额上也是亮晶晶的汗。许多痴迷地伸手去触碰他的脸,他脖子上挂着的同款琥珀戒指垂了下来,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不知道究竟是这两个动作中的哪一个令他疯狂起来。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然后又压了上去。
可怜的小黑黑挠了半天门,困劲儿都要挠没了,它发出一阵愤怒的“汪汪”声。黑黑要睡觉了,竟然不开门迎接黑黑。
许多晕晕乎乎的,听到了狗闺女的叫声,她以为家里是进了不速之客,吓得一个劲儿推脑袋还埋在她胸前的男友。
陈曦一把抓住她的手,让她乖乖的,气喘吁吁道:“别怕,家里我都装了报警器,没有人能擅自进来的。”他家多多住在这儿呢,哪里能不小心谨慎。
许多觉得身体已经快要炸开了,奋力地挣扎,指着门口道:“黑黑,黑黑在叫啊。”
陈曦一把将人又裹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它就是叫叫,你要是不管我的话,我可是要筋脉寸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