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事与愿违,从在花都酒店遇到那人后,关望亭的生活就在吃败仗了。
那人是谁?
是活在母亲诅咒里二十多年的那个讨债鬼。
她冷不丁地借尸还魂般地出现了。
关月。
关望亭不该对她这么深刻的,只因为她的那张小照太过美好,时间脚注正好停在她离开关家的那年,阿姊十七岁,漂亮清纯极了。
即便是照片,定格的神色,都能看得出来,旁边的男生是多么欢喜她。
多年以后,照片里的少女神韵和活生生的人对上了。
阿飞如今替人看场子,地上是棋盘室,下面有赌牌的。
关望亭偶尔和他叙旧,其实年少的那些“义气”早磨没了,剩下的都是场面上的工夫,
不交心也不得罪人。
关望亭老婆是不肯他再沾这些人的,可是眼巴前,他有事求阿飞,后者门路广。
这个地皮上,找一两人出来还是不在话下的。
平日里躲苍蝇般地避着人家,用人的时候知道还有个求字了。
阿飞怪望亭这人不厚道,闻点有钱人的屁都觉得香,觉得自己攀上高枝了,“你好在不是个娘
们,不然不知道怎么卖呢。当然男人也能卖,卖完前头卖后头。”
就在关望亭以为没戏的时候,阿飞拿手灭了烟,问他,要找谁?
他阿姊。
阿飞问,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