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力量悬殊的博弈,有人甘愿弃权。他才松脱她,她就像个出笼的小狮子,不会被驯服,不会丢弃自己的血性,必要的时候,她会露出自己的獠牙。
三步并两步,去重新捡回那枚扳指。
自顾自地出了书房,章郁云急急跟着她,眼睁睁看着她把那扳指狠心摔碎在廊道的大理石上。
玉器终究敌不过岩石。
脆裂且短促,金里击地,甚至带着回音。
有人幽幽回首来补充她的愤怒,“章郁云,你既然真金白银拍回来的,就该知道这物件做不了假。即便此刻,它碎在你跟前,它依旧是它,你大可以找行家来验!”
“而我,我恨你。恨你的自以为是,恨你所谓的安排。谁又告诉你,要和你走进婚姻,谁又同意你那样宣布别人的人生。”
“我为什么要过别人眼里不完整的生命。”
“一个女人爱你,和愿意给你生孩子是两码事。”
“章先生不要在别的女人那里攒了些至高无上的优越感,就用得像公式一般地去套任何人。”
“也许你可以套任何人,但那里面绝不包括我。”
梁京紧接着说,“我认认真真喜欢过章先生,此刻,也认认真真同你说再见,或者不见。”
话音将落,人扭头就走。
梁京还没走到楼梯口,整个人就被腾空捞住了。章郁云几步跟过来,像捞小鸡般地捞住她的腰,二人都有点气急败坏,拼力气之余还拼语速,章郁云赶在她之前急急地表白自己,“你都说这么多了,起码也给我一次发言的机会,圆圆,即便判我死刑,我也有自我陈述的权利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