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你。”
“那我送什么咯?”当事人着实迷糊。
章先生笑而不语。
忙着要撤要走的是她,结果洗个澡,摸鱼一般地没着落。
章郁云进来催她的时候,梁京要他帮她把自己的包拿过来。
“做什么?”
“……我来那个了……”起初她还有点担心,眼下石头落定。
梁京包里有备用的卫生棉。
章郁云给她拿过包来的时候,神色很奇怪,梁京此时还未吃透他,只小孩脾性地捉弄他,“不开心哦?”
“……多少有点罢。”
“很渣男嘴脸唉。”
“所以我在圆圆眼里,在此之前是个好人?”
“好人就不会一直杵在这儿,我要……”她翻出包里的卫生棉。
“圆圆,要你把兰舟当儿子,会不会太为难你?”
“有点。我只比他大六岁。”梁京冲章郁云比了个六的手势。
“不要紧。他不敢不把你当‘母亲’。”章郁云说着,拿手掌盖盖她的头,松脱的时候,手是颓唐地落下来,生生从她脸颊边擦过,很冷。
“我在外面等你。”
二人作贼般地从笼沙公馆出来,阴历十月的气候。深夜,月相来说还是娥眉月,只是这个点瞧不着。
空气湿漉且冰凉的,章郁云把外套给梁京穿了,她的包在他手上,个人走得很轻快。
章郁云落后多了,她还要回头来拖他。
某人问她,我们回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