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京诚实地点头,告诉他,缓过来了。
这就是她“病情”的全部。骇人,但可以挺过来。尤其章先生在。
章郁云轻淡一点头,继续吃碗里的面。她吃不下的,全由他包揽了去。
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章兰舟似乎还要继续挑灯完成他的花束,章郁云懒得管他了,还是那句话,出了纰漏,我只找你。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啊。信不信,我当着你母亲的面,都敢抽你,用我的腰带。”二叔恶狠狠地提醒他最好循规蹈矩,
兰舟看着二叔领梁京上楼去,后者想起什么,回首来问他,“这束花要多少钱?”
认真大家长的嘴脸。
逼得兰舟老老实实回答,“快一千罢。”
末了,二叔上楼前,粗暴嫌弃地丢话来,“没出息的东西!”
快进章郁云卧房的时候,梁京告诉他,“他才十六岁呀,十六岁的爱情观当然和你不一样,章先生。”
“很抱歉,我十六岁的时候也不会送这么丢人现眼的东西。”
他带圆圆去卫生间洗漱,
梁京这才看清他房间的格局以及陈设,卫生间的开阔与静静的回荡感,让她下意识抱歉:
抱歉章先生和她挤崇德巷那处小地方,实在辛苦了。
“你才知道哦,我撞头都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