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她,窝在沙发上。面朝落地窗外的隆重夜色,没有回头来,再次赶人的落寞声音,“我没事的。你们不用看着我。”
没多久,有人揿门铃了。
秦晋只当章郁云上来了,开门后,进来的人叫他一时意外也从容,徐太太还以为秦晋不知情,一味社交的口吻,说想会会章先生的女友。
偏秦晋没作识趣人,才想替梁京挡拆回去的时候,身后的人情绪崩溃了,“我不想见任何人,不可以嘛!为什么你们都可以按自己的一口气活,唯独我不可以!为什么!”
“圆圆……”
“够了!”沙发上的人腾地站起身来,赤着双脚,即刻往里间的卫生间去。
阖门那一下,从来没有过的戾气。
继而,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梁京把门反锁了,徐太太还一味地叩门。
情况已经超出秦晋君子范围的把控了,他第一时间通知了楼下的章郁云。
章郁云到了之后,从这间套房门口到里间这个卫生间,要拐几个直角。
他一路未言。
傅安安晚他一步电梯的时间上来的,才踏进房里,就嗅到些不明朗的信息。
梁家那丫头果真犯病了,她把自己锁在洗手间里本就够叫人听起来疯疯癫癫的了,偏门口还有个女士,一味歉仄的口吻敲门,口里喊的是“圆圆……”
房子装修是复古美式,卫生间的门是纯橡木的,门锁五金是委实的黄铜件。章郁云伸手摸到门把,顺带着把一干人等全拂到身后去了。
此刻的章某人,才不管对方是谁的太太。
“圆圆,是我,开门。”他如是地好脾气,哄了几遭后,得不到回应。相反,里面人剧烈的呕吐声,听得他目光发紧,额角直跳。
再喊门的时候,已经没有动静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