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举牌的是徐起屾,且直接喊到了一百万。这让章郁云意外也不意外,徐本来就爱书法、金石这些。由他去,甚者,章郁云能成人之美。都可以。
但圆圆搅乱了他的步伐甚至心绪。
他不能同她置气,又不能不分场合地去儿女情长。只求她听话些,先平静下来,尽管他知道她冒进的情绪,可能和台上那枚翠镶金里扳指有关。
至于有何关,章郁云不想去深究,只隐隐觉得心被她牵连地闷钝感。
“圆圆,听话,上去歇一会儿好嘛?”
梁京下意识松脱了拽他的手。这样情境里的章先生是冷酷的,不容置疑的,他有他的事产生计要顾,这是一个成熟男人必然的大局观。
他一味地同她囿于昼夜生欢里,那才是短见虚妄的。
梁京舌尖顶着牙关,扼制住生理机能上的呕吐感。终究,她顺他的心意,悄然离开了,秦晋都没跟得上她的脚步。
不远处的傅安安全看在眼里,满满的讥讽意味挂在唇角上。郎情妾意永远活在那丢昏智的情欲当头上,他们章家是祖传的风流,到了这一辈,生生弄个痴情种出来,岂不是断了香火。
呵,傅安安同闺蜜打赌,挨不过三个月,她这便宜儿子就腻烦了。从前章郁云的那些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好的时候是蜜糖,厌的时候是砒霜。
男人永远是这么个德性。谁都不能免俗。
傅安安这些年都是个贤惠的太太。她这个继母亲,眼瞅着儿子的女伴似乎出状况了,没有不上去关怀的道理。
换句话说,她是紧赶着上去给章郁云恶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