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出钥匙,插钥匙孔,听到章先生说,“我问你啊,你要吃嘛?”
梁京抬头看他,某人努努嘴,示意手里这盘油渍麻花地熏鱼。
“有什么问题?”右边那扇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反问他,“这几日你没有住这里哦?”
“嗯,怕鬼附身。我变成别人。”
某人不顾梁京被噎住的脸色,继续道,“下次别要人家这些了。”于人家惠而不费的,于自己,天晓得做菜人的卫生条件什么样子。
最紧要的一点,是个人情呀,要还的。
“嗯。”
“‘嗯’是什么意思?”章郁云明显听出了她的不爽。
“就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梁京要抢回他手里的盘子,某人不让,手腕举高,叫她够,够地快要泼掉了,梁京怨怼他,“好了,别闹了。”
她说章先生没这种巷弄里的邻里觉悟,她一点不怪。但是呢,也请入乡随俗,而且久而久之,你会发现投契的邻居远比一般朋友来得实在矜贵。
她们在江北这些年,就是和热络的邻居这样过来的。楼上楼下送点吃食再寻常不过,你说的惠而不费也好,卫生条件未知也罢。
总之,百味抵不过人情味。
章先生觉得是人情,而梁京却觉得他少了一味。
这和吃路边摊一个道理,“您上次喝的豆浆就是这么回事。那大汉老板远不如李先生一家看上去体面细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