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业才不怕大佬的怠慢,他习惯了,来是和他说正事的。
轻易也见不到他人不是?许这么歪派着老板。
章郁云那厢,眼见着保良布好菜,就喊梁京出来吃饭,口吻很家常,很老父亲。
一直躲在房间里的梁京身份着实尴尬,她迟迟不露面罢,显得拘泥小家子气;
大明大方地出来罢,又有骄矜不把人放在眼里之嫌。
于是她摸索了好长时间,才硬着头皮出来,如同新娇娘出绣房般地难请。
保良在帮他们温黄酒,许还业先动筷子了,夹一颗毛豆米送到嘴里,一味托腮打趣梁京,“你班也不好好上,活也不给我回去干,出来吃个饭吧,还三催四请的。1997,你真是娇滴滴到天上去了。”
他再问梁京,彭彭手里去邻市的外勤,你还能不能去?
“要去的!”梁京自告奋勇。
“我还是不是你老板?”许还业吊儿郎当地拿筷子敲碗盏。
“是。”
“哦,还是就行。我多怕我闹不明白自己的位置……”许还业话还没说齐全,手里敲碗的筷子就被章郁云缴了。
主位上的人冷冰冰地,“阴阳怪气地冲谁呢,是少带了个玩意出门嘛?”
“好好说话,不服憋着。”
许还业一脸“狗男女”的怨气。
秦晋总是和事佬的嘴脸,他搁下手里的普洱茶,冲章郁云交代事情。秦才从医院过来,章董知道章郁云和徐起屾那里交涉得还算顺利,下个星期,章仲英基金会正巧有个名目慈善,徐的银行也是捐赠单位之一。
届时碰面,章仲英会来牵头,正经还徐起屾一顿席。
“再说。”章郁云闲散神色招呼落座人,出口的话,像沾衣都不湿的雨。避重就轻极了。
章秦经年养出来的默契提点着秦晋,话哪里有不对付的地方。
或对于章郁云,或对于在座的谁,许还业不至于,那就剩下梁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