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途溜号出来,是保良引梁京上来与他汇合的。
梁京依旧白日里的穿着,倒是他,换了一身行头,领带的花色不同了。
他当着下属的面,很寻常地来牵梁京的手,顺便知会保良,待会帮他换酒樽的时候,机灵点,今日的主宾是个练家子。
这老东西,是想我死在酒桌上,他才甘心哦。
保良憨憨一笑。
“章总,您得抓紧时间啊,我岔不开多长时间的。”
章郁云干脆朝保良头上就是一下子,“滚!”
廊道最里间一间包厢,没开灯,梁京像只提线木偶被眼前人操纵牵引着迈进来。
这里没被开台征用,但空气里仍有冷气的余威,以及熏过的香,但都不及章郁云的一身酒气。
黑暗里,他几乎充斥着梁京所有的感官。
下一秒,浓烈的酒精就钻进了她的唇舌里去,没轻没重,愈来愈深。
瞧不见光明,一切仅凭着摸索来感受对方的存在。
身体像是有各自的频率,唯有相拥才能共鸣、合拍乃至到契合成一条看不出分离的线。
梁京的声音里有低低的哭泣,像幼生的小猫崽子,章郁云干脆叫她大点声,他说:“你这么忍着地哭,更叫我不想停下来。”
梁京被他抵在墙边,她挣脱不开他,就干脆咬他扶她脸的手,
于暗处里,章郁云吓唬她,“圆圆,你最好记得上次咬我的下场。”
一秒钟,梁京是眼泪与声音全骇没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识相了,偏有人得寸进尺,他不知是在催梁京还是催自己,“我还得回去,听话。”
章郁云拿舌尖一点点描摹她,安抚她,再而更像是逗趣她,企图圆圆能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