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京听得也云里雾里,整个人像是站在云端,软绵绵的。
因为她不知道,原来他可以有这么多的情绪,原来他皮下也是可以有和她一样的疾苦。
她不去辩驳他,相反,她认同他每一个字。
即便他说,也许将来他们走不到意义上的圆满,于梁京而言,也是可以接受的。
如他所言,他在公平地对待她。
那头,章郁云违背意志地,苦口婆心地絮叨一大摞,
对面的人,平平淡淡,毫无出格的反应与情绪,甚至连他估摸着的眼泪也没料中。
着实叫他很不顺心。
就在他重新拣起那支挂在岛台边快要熄灭的烟,深吸一口,灰烬复燃,缓缓地,薄薄的蔚蓝色的烟雾,从他的鼻息、唇际里逸出来。
梁京问他,“我可以抽一支吗?”
她的情绪很稳定,稳到章郁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真正开口说出来。
“不可以。这东西,最好不要有瘾。”
他说就像他戒不掉的烟瘾,“有瘾是什么感觉?”
“……濒死感。”他吓唬她。
“我抽过一支。”梁京老实告诉他,给他干洗外套那次,还他衣服时,那烟盒里其实少了一支烟,“我只是想知道吸烟的感觉。”
“如何?”章郁云说着,朝她脸上喷一口。
“呛人。”梁京躲他的捉弄,拿手赶烟,“我还没有领会到你说的瘾。”
“小偷。”他批评她,批评她偷了他的烟。
随即,把唇边的烟摘下来,送到她唇边,教她平心静气地去吸,鼻息带不出来,就干脆嘴巴吐出来。
梁京受教地去照做,最后还是呛出了眼泪,她一边咳一边仰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