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他回过神来,拱手道:“主子这是碰见喜事了?”
喜事?胤禛脚步一停,继而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也算吧。”
这得是多大的喜事,才能让这冷面王爷笑出来?
戴铎暗自嘀咕,却没有忘了正事。
“主子,九爷与十四爷那边动作频频,只怕就要有些动静,我们可要做点什么?”
胤禛冷笑一声:“老九是个不安分的,那边大阿哥一倒台,他就靠向十四,也罢,让他们折腾去罢,老爷子自会收拾,轮不到我们出头。”
戴铎面有忧色:“眼看着皇上的身体日渐不好,可如今兵部却在十四爷手里,连十三爷爷也被圈了……”
“年羹尧那边,回京了没有?”
“昨日回的,今儿个应该会来拜见主子,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他昨日携着年礼,已先去过十四爷府上。”
胤禛一怔,脸色随即沉了下来。
康熙三十五年封王时,将镶白旗拨给胤禛,其中就包括年遐龄一家。
年遐龄位列封疆大吏,年羹尧更是年家的千里驹,他由进士授翰林院检讨,前些年迁内阁学士,不久又到地方就任,自福建按察使,又及四川巡抚,年纪轻轻,俨然一方大员,也成了胤禛藩邸旧人中最有出息的,自然很为胤禛看重。
只是再有出息,也是皇家的包衣奴才,这个烙印,一辈子都不可能消除,年羹尧野心勃勃,年少青云,也有自己的打算,眼看四阿哥被皇帝一再打压,十四阿哥却如新星般冉冉升起,孰优孰劣,各人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虽然自己不可能脱离四阿哥门庭,但找机会向十四阿哥示好,为自己留条后路,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