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暖没好气:“你小子可以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吗?”
“难道不是吗?既然不是,我就送客了。”
“别别,我是有事要跟你说,”赵暖现出几分平日里少见的扭捏。“事情是这样的,晚上不是和你们走散了吗,然后我就一个人去逛,结果,嗯,结果碰到了一个女子。”
那副模样,活脱脱的少年情窦初开。
赵肃眉峰微聚:“好人家的女子能这么轻易让你碰着?别是什么出身不好的罢?”
赵暖急了:“谁说不是好人家的女子,我打听过了,她是刑部员外郎俞彻俞大人的千金。”
说罢便将二人相识的过程说了一遍。
无非是赵暖到庙市,偶遇上香的千金小姐,帮了点小忙,对方亲自行礼致谢,就是这一眼,赵暖便陷落进去了。
只不过当这俗套的故事主角是自己的兄弟,情况又有些不同。
赵肃看着他嘴角带笑的模样,叹了口气:“不是我泼你冷水,对方是刑部员外郎,从五品。”
而赵暖,连秀才都不是,充其量只是个童生。
先别说对方是不是也对他有意思,单就两人的身份而言,无疑云泥之别。
这时候的明代,没有后世想象的那么封闭。
像严嵩,终其一生只有一个发妻,以他的地位,也没被放大到咄咄称奇的地步,像弘治帝,更是只有一个皇后,更没有狗血小说里那种大臣们天天上书逼着他纳妃的情节出现,可见这在当时只是寻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