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海语重心长:“少雍,你少小失怙,若你能金榜题名,你爹泉下有知,必然高兴!”
其他又有若干亲友凑上前来,说的无非也是一个意思,让两人争取拿个功名回来,让长乐县也风光一把。
陈氏是女眷,不好抛头露面,但该说的话在家都说了,还让戴忠跟着来送行。
再看陈洙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赵肃与陈洙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无奈。
好不容易摆脱了送别的人群,两人上了船,马上躲入船舱,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陈洙苦笑:“我怎么觉得肩上担子突然重了许多?”
赵肃拍拍他,心有戚戚然:“尽力就是。”
那头赵暖翘着二郎腿摊在椅子上,全无坐相地嘲笑两人:“瞧瞧我,无事一身轻,所以说啊,科举考试害死人,古往今来,多少人倒在这上头!”
赵肃扯了扯唇角:“你道你爹为什么肯让你跟着我出来?”
赵暖立马换上一副谄笑:“肃哥儿,你到底跟我爹说了什么,在下对你真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只不过跟你爹说,会督促你读书,让你在京城里拜个名师,准备下一次的乡试。”
赵暖惨叫:“兄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