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日夜相处让张航对大黑的一举一动都了解到骨子里,正如张航微一抬手陆承业便能将头递到他掌心中般,大黑轻声哼哼张航都能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这份默契,哪怕是人与人之间也难以做到。
尽管能够做到平静看待五百万的得失,但这并不代表张航对股市这种地方没有心理阴影。几百万说跌就跌没了,太可怕了。
然而大黑要去……张航默默地翻出那张存了几十万的□□,默默地将卡放进衬衫胸前的口袋中,打算明天走的时候带上。
这是一种无声的信任,你要去,那么我就去,倾家荡产依然陪伴。
“汪!”陆承业满意地叫了一声,舔了舔张航的手指。
这一夜,依旧宁静,如同之前每一个夜晚般。
第二天陆承业牵着张航再度去了一年半的证券公司,张航出示姓名后,几个工作人员一查户名,顿时眼睛都亮了,声音也变调了,直接将人请进大户室。张航这两年没来证券公司,也看不到网上股票涨势,根本不知道自己那支股票变成什么模样了。不过看工作人员这态度,应该……涨点了吧。
于是他第一时间就询问了自己股票现在的价格,顿时被吓到了。
“……按照这个价格,如果我现在全抛的话,会有多少钱?”张航坐在椅子上,抱住大黑的脖子,感觉靠着自己有点坐不住。
“大概……”工作人员算了算,“五千万左右。”
“汪!”陆承业昂起头,得意地叫了一声。
实际上这个收入已经是他留手的结果了,炒股的人基本都知道08年这支妖股的可怕。陆承业不炒股,但是当时也听人说过,如果在08年11月买进一百万,那么到10年月会变成11亿,相当可怕的利润!然而这百倍的涨势太可怕,陆承业也不需要这么多钱,他便留了手,将利润控制在十倍。
将股票全部卖掉后,张航的脚好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地走出证券公司。好在他进的是大户室除了工作人员外没人知道自己赚这么多,否则他可能都不敢出门,怕被打劫。
见张航这个样子,陆承业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他们有钱啦,这次打车回去!
回到家张航还觉得自己好像在梦中,掐了下自己的脸,挺疼,再掐一下还是挺疼。陆承业见他这傻傻的样子,张嘴咬了他手指一下,有点疼,但不会伤到。
过了好几个小时张航肚子饿了才慢慢反应过来,他将自己的□□收好,一点芥蒂都没有地搂住陆承业,轻声说:“小时候,我特别羡慕别人家的小朋友有妈妈给讲睡前故事,就求着爸爸给讲了一个。其实好多故事我自己都在书上看过,可就是希望能有大人给我讲。爸爸会的故事不多,只给我讲了一个田螺姑娘的故事……大黑,你会不会突然有一天,趁着我睡觉的时候,脱掉身上的皮毛变成姑娘呢?”
“汪汪汪!”陆承业不悦地一口咬住张航的耳朵,又舍不得使劲,只在口中含着,舌尖轻舔张航的耳垂。
“哦,我错了。大黑是小伙子,要变也是变成小伙子。”张航摸了下陆承业的肚皮,轻笑说,“可是大黑都没有找过老婆,以前有导盲犬学校来找你配种,你把他们的小母狗都给咬伤了,咱们还赔了一笔钱。”
“呜……汪!”一想起那件事陆承业就生气,航航居然把他送去配种,那些母狗还扑过来闻他屁股,而负责照顾母狗的人还在旁边等着看他们交/配,完全不能忍。当时陆承业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眼睛都气红了,逮住一只母狗就咬,回过神来时就已经把人家可怜的母狗给咬伤。当然,他自己也没讨到好去,母狗奋起反击,也将他给咬伤了。要不是航航力保他,他差点被当成狂犬病处理掉。
“大黑不气,”感受到陆承业的愤怒,张航连忙抚摸他的后背安抚道,“是我错了,我不该没经过大黑同意就自以为为你好把你带到那里,我……我想多了。”
接受张航的安抚后陆承业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张航也是为他好。这么多年,他每到春天都会焦躁难忍,就算理智再控制,身体偶尔也会难以控制。平时他等在校门口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蹲坐,春天却会来回走来走去。门卫看出他到了发/情期,劝张航将自己阉/掉,张航也没有同意。大概就是听了那个门卫说的话,张航才会送他去配种,不过他根本不需要那些。
他需要的,永远都得不到,连碰都不敢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