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段初言只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也没有询问记者会的详情。
或许在他心里,傅氏的事情早就与自己无关。
傅明谐几次想开口,看到他微微阖眼的侧面,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了想,心里暗叹口气,覆上那人的手,握紧。
段初言并没有挣脱,却也没有睁开眼睛。
傅明谐知道他七叔的心思向来很不好猜,却没想到飘渺至此,有时候他在想什么,他想要什么,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自己喜欢他,强迫他也喜欢自己,而他就这么一直妥协与纵容,就算接受不了而远走,也从来没有指责过他。
傅明谐面对任何人,从来都是成竹在胸,惟独对自己小叔,百般惶然,万般没辙。
下了车,傅明谐不由分说拉住他往内走,一直到房间里,关上门。
“七叔,你就没有什么事情,想问我的?”他看着段初言,面无表情。
段初言叹了口气,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神色柔和。
“你希望我问什么?”
傅明谐哑口无言,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面上却半点不露。
“真的一点都没有?”
段初言是个再低调理智不过的人,他不想说的话,不想被问的话,没有人能从他嘴里套出来,无论对方手段如何高明,也因此傅明谐才觉得分外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