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言比穆易早起,就先去洗漱换衣。
穆易醒来后看到的就是一身飒爽骑装,正在拉扯护臂绑带的楚言。
和衣冠齐整的楚言不同,才刚睡醒的穆易青丝披肩,敞开的衣襟露出宽厚健硕的胸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叫人脸红心跳的慵懒与随性。
和平时给人的感觉反差非常大。
“醒了?可会头疼?”楚言见惯了他这副模样,因此并没太大反应,只是走到床边随口问了一句,还伸手让对方替自己扯一下护臂的绑带。
“稍微有点。”穆易伸手帮忙,近乎放纵地让自己沉浸在这么一个醒来就能见到楚言的早晨,并忽视心底叫嚣着的想要更多的渴望。
“说了让你别喝这么多的,待会进猎场转一圈就出来,没打到猎物也好过从马上摔下来。”楚言叮嘱。
穆易脸上漾开笑容:“听你的。”
然而两个时辰后,看到楚言中箭,并满身是血被人从猎场带回来的穆易后悔了,悔得差点疯掉。
他亲手给楚言喂下可短暂失去知觉的汤药,然后亲眼看着佘大夫从楚言胸口拔出箭矢,回过神来口中尝到了铁腥味。
他坐在床边陪着楚言,直到楚言醒来,他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用力将楚言的手压在了自己的胸口。
一旁的佘大夫见状,心情非常复杂。
他知道楚言是女子,所以在给楚言拔箭之前,他想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可惜失败了。
帐子里留下了一个毫无往日风度,变得如同恶鬼一般的燕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