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走,一丝尊重也没有。
温老爷子手一抖,点了下头没说话。
而桌边一个长相娇俏的女孩偷偷抬起头,眼底还残留些恐惧,不过当她看到独自上楼的挺拔身影时,脸上还是泛上了些热意。
盛妙宣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继兄的时候,就念念不忘。
她第一次看到温家这样泼天的富贵,也是第一次见到温珏那样的人物,从那时起就耐不住骨子里的贪念。
盛流丽看女儿眼睛一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眼中带出些冷色,暗暗死劲拧了她大腿一把。
看到这丫头又疼又不敢吭声,才满意收手。
当她扫过已经没了那道身影的楼梯时,舌尖在唇边悄然舔过。
只有温父实打实地想要说些什么,那些笑容早就褪得干干净净,发福的面孔上依稀能看出青年时的英俊,可是一张不赖的面孔全被他骨子里的精气神毁了个干净。
而当温老爷子冷冷一扫,他口上的话就硬生生咽了下去,一声也不敢吭。
这股气憋了温父许久,直到睡前经历一番发泄也依旧无法全散,而盛流丽挑着眉眼作出媚态,靠在他怀里柔声安抚。
看出温父气消了些,才好似不经意道:“浩言中考已经结束了,前些日子还说要出去跟朋友玩呢,但你知道我手上那些东西早就被小珏拿走了……”
温父犹豫不已,想着浩言素来乖巧的模样还是咬了咬牙:“我知道了,明天就给他一些,让他玩得开心些。”
盛流丽笑了笑,心里却知道对方依旧瞒着自己,她总有一天会套出来那笔钱的。
女人面上柔柔笑道:“好。”
当再次被压至身下时,她微微眯了下眸,带着浓浓艳色看着温父,他素来爱这幅情态。
盛流丽指尖扣在男人脸上,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张形似一二分的面孔,她倒是没想到那个不知世事的小少年,如今竟能长成如今威势甚重的模样。
思及一二,她呼吸略急,而对温父来说,这股子热情自然来者不拒。
温珏站在窗前,屋里没有开灯,他看着模糊在夜色下的另一边,借着月光勉强看到一二轮廓。
多世下来,所有事情只有他动手,才会产生根本的变化,这栋可称为邻居的别墅,从一开始就是空着的。
它的产权或许没人知道,但归根是属于他的,而如今有人搬了进去,作为主人的他却丝毫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产权书给了出去。
这可比对方身为郭家二少的朋友,还要令人玩味。
苍白手指印在窗户玻璃上,凉意彼此渗透,男人漠然的目光缓缓沉淀,唇色越发淡。
那个人,会是这无尽黑暗中的变数吗?
……
铎曜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他素来是熟睡便无梦的人群之一。
昨夜似乎也是一夜无梦,但他却又隐隐听到什么东西一直在叫喊一样,就这样喊了半夜,最后生生被人掐断了一样。
断了也就断了,消失前的破了音的那一声,却硬是将他给吵醒了。
起床一看也才五点半。
铎曜不太想起,他侧了身准备再小睡一会,看能不能再睡个回笼觉。
直到青年侧身,都没发现异样。
若是这个时候他起身洗漱,就会在镜中看到另一番模样的自己,雪白颈部有着密密红痕,淡粉唇色被咬出艳红春色,而当他低头时就会发现脚踝处也留下了一个标记般的红印。
真真是被人从头到尾占足了便宜。
青年闭目入睡,床边不知何时立了一个影影绰绰的雾影,不成人形随意变化,它低头雾影细细看了入睡的青年好一会,才像是心虚那些红印,变成碎片一样的贴片,每处都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