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和它正面打,我用炮仗把它驱赶到陷阱附近,等它进了陷阱被夹住腿,我就在树上放暗器。这些暗器都是江湖上那些侠客送给我的,淬了毒,好用的很。大虫被我一点点毒死,可惜肉不能要了,我只能把皮扒下来。”
云含光捂着胸口,不停地深呼吸,“你还有脸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万一哪一步出了意外,我们去这畜生肚子里找你?”
顾诗把虎皮往地上一扔,帮着大夫给他伤口上药。
元承影小声道:“伤不是大虫弄得,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头狼。它偷袭我,被我吓跑了。”
云含光紧咬着牙,“你别吓我,我受太大的刺激容易晕过去。”
元承影没敢说话,顾诗在一旁掐他腰上的肉,掐得他直求饶。
几天后云含光把虎皮送到天下第一坊,出来后,就是一套精精神神的虎皮大衣。
顾诗穿上后,像个双.腿直立的小老虎,看上去特别俊。
天下第一坊还用边角余料,做了三个虎皮口袋。
云含光嘴上说着太过俗气,私下在上面认认真真地绣上三个人的名字。
分别的日子来得很快,顾诗穿着虎皮衣服,揣着虎皮口袋,和两人告别。
如果可以,他不想回皇宫,想一辈子和他们待在书院里。
临别之际,顾诗抱住云含光,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么长时间过去,云含光已经习惯了,但元承影没习惯了。
他没怪云含光,就是心里忍不住冒酸水。
还好顾诗亲完云含光,又立刻跑来亲他。
元承影红着脸,摸着被亲过的地方不知所措。
他故意冷下脸,严肃地嘱咐顾诗,“我们不小了,不能随便亲人。”
顾诗对他吐舌头。
元承影没吭声,说了句等一下,便转头跑回屋子。
等在出来时,他怀里鼓起一个小包,似乎塞着什么东西。
他走到顾诗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只灰色信鸽,“险些把它忘了,我从我爹那里要来的。你带回皇宫,喂养几天让它记住你的位置。我有办法训它,你只管喂就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将军府皇宫两头飞。到时候,你在皇宫也可以给我们写信。”
云含光伸出手,“我呢?”
元承影瞪他一眼,“你三天两头来我家串门,哪用得着信鸽。”
顾诗接过鸽子,又垫脚亲了他一口。
元承影涨红着脸,手中的长.枪被他捏的咔咔作响。
坐上回皇宫的马车,顾诗手指轻点自己的唇.瓣。
他觉得好奇怪,明明亲含光的时候,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可轮到元哥哥时,他却心跳得厉害。不仅脸上发热,连嘴唇都像着了火。
顾诗晃着脚,探出车窗和两人挥手。
他忽然想起云含光和他说过的话。
‘你和承影都还小,情之一字,尚且懵懂。有些承诺要长大之后,才能说出口。’
顾诗算着日子,他今年十岁,还要再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