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霍柩并不会教别人念书——他自己掌握的小学知识和初中知识都是现学的。怎么可能会有教学经验?
但是霍柩会打人。他准备了一个戒尺。自己在上面讲知识点,从最基础的一年级讲起。讲完了就让学生讲。学生先是照着课本念,然后再背诵。背不出来就打手板。
从诗词古文到英文单词再到数学公式口诀表,霍柩只用这么一招。
昏黄的白炽灯下,霍柩坐在小板凳上,跟着三个小学生一起,一遍又一遍的背,一遍又一遍的讲。三名小学生学的怎么样不知道,霍柩自己倒是把学过的知识点掌握的扎扎实实的。
窗外,一直熬到菜市场里没有一个人了,才恋恋不舍的收了摊子准备回家的孩子爸妈推着一辆老旧的破三轮车,迈着沉重酸痛的脚步艰难的走进院子里。听到自家屋里传出来的朗朗读书声,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热泪盈眶。
在无人知晓的某个时间线上,一则新闻被反复轮回的时光层层覆盖。新闻报道用极短的篇幅描写了一出悲剧。三名小学生在勒索同学钱财的时候遭遇反抗,推搡之间被勒索的同学被其他三人推倒在地,后脑勺撞上了垃圾堆上的一块残铁。当场死亡。其他三名小学生因为过失杀人进了少管所。由此还引发了一场有关学生德育问题和外来务工子弟上学难的讨论……
霍柩穿越到一本古早玛丽苏万人迷小说里,本来是不会留意到这种沉重的社会性话题。但他读档重来的次数太多,偶尔也会因为无聊关注一下当天的新闻报道。
霍柩无意间看到了这条新闻。他想做出一些改变。然后他就去做了。拯救了四个家庭四个孩子,顺便还为自己赚了一笔买彩票的启动金。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可以试验一下那个什么“费曼教学法”。事实证明霍柩在上几次读档重来时高薪聘请的家教老师非常棒。给出的学习建议特别有用。
读档重来的第二天,霍柩带着昨晚赚到的第一笔课时费去买彩票。在去彩票站的路上偶遇了一个突发心梗的老大爷。
老大爷出门遛弯忘了带药,一旁围观的路人急的团团转。一遍遍拨打急救电话。
霍柩让老张停下车。他走到那位老大爷面前,从兜里掏出一盒氯吡格雷递过去。老大爷颤颤巍巍的服了药,终于等来了救护车。
救护车载着大难不死的老大爷一路“哎呦哎呦”的奔向最近的医院。
霍柩回到车上,迎上的就是老张狐疑又不解的目光:“你兜里怎么会揣着氯吡格雷?”
霍柩没有回答。他让老张把车停在彩票站门口,进去买了彩票之后,又吩咐老张把车开到另一个路口。
老张满头雾水,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坐在车里的霍柩忽然打开了车门。老张吓的脸都白了,下意识就要阻止霍柩的行为。
下一秒,一辆快速冲过来的摩托车“当”的一声,重重撞在打开的车门上。骑摩托的两个小伙当场被撞飞出去。滚了两圈,昏头涨脑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劳斯莱斯面前一顿怒吼:“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撞死老子了——”
话没说完,霍柩直接下车。反手剪了男人的胳膊把人压在车前盖上。老张一脸懵逼的下了车,还没开口,就听霍柩说道:“报警吧。”
他扫了一眼地上四散的几个女式包包,示意老张:“把那几个包捡起来,都是贼赃。”
老张一脸震惊的看着霍柩。
身后,几个气喘吁吁地小姑娘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边跑一边喊道:“我的包!”
看到霍柩把其中一个飞车贼压在车前盖上,几个小姑娘连忙说道:“谢谢你帮我抓贼。”
又冲着老张笑了笑,指着老张捡回来的几个包说道:“那是我的包。能还给我吗?”
老张依旧是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扭头看向霍柩。不明白霍柩怎么会知道那两个骑摩托车的小子是飞车贼?
霍柩显然不会回答老张的疑惑。他把其中一个粉色包包还给小姑娘。剩下几个包找不到失主,只能交给警察了。
终于把包追回来的小姑娘气呼呼的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警察局。这两个飞车贼简直太嚣张了。大白天的都敢在街上抢包。”
几个小姑娘担心霍柩自己带着人去警察局,会被那两个贼讹上:“我去帮你作证。你是为了抓贼才开车门的。要不然他们两个骑着摩托车随便往哪个胡同里一钻,我们根本抓不到。”
霍柩闻言,笑着道谢。
几个小姑娘笑道:“谢什么。要谢也该是我谢谢你帮我找回了包。”
几个人齐心协力把两个飞车贼扭送到了派出所。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霍柩吩咐老张去下一个彩票站。那个彩票站的附近有一座天桥。每天聚集着一伙人在天桥上摆摊赌钱。
赌的花样也很老旧。就叫“赌单双”。庄家会准备一把瓜子和一个碗,用碗扣中一部分瓜子,让人下注猜单双。猜赢了庄家赔钱,猜输了下注的钱全归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