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决心后,应无愁唤醒了骆擎宇。
骆擎宇醒后恍惚片刻,似是总结“重生”以的记忆。
片刻后,他笃道:“师尊说的是,弟子并未重生,一切不是魔障罢了。”
“正是如此。”成功化解了弟子对岑霜落的误会后,应无愁满意点点头,“擎宇,你天资聪颖,早地晋升境虚期,心境却跟不上修为,好似一三岁孩子手中拿着杀利器,不分对错,不何时才能挥舞武器,甚至有可能伤到自身。若是继续这般下去,迟早会伤伤己。”
“弟子心志不坚,被魔障『迷』『惑』,请师尊助我修心。”骆擎宇诚恳地说道。
面对应无愁和煦的眼神,骆擎宇竟有心虚。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在师尊面前身着黑衣劲装,一身煞气毫不掩饰,顿觉懊恼。
看骆擎宇平里死脑筋一,在师兄弟间话不远多说,但面对应无愁,骆擎宇还是十分尊敬的。
只因他曾在剑冢中听应无愁年的故。
剑冢神剑们不应无愁为何被困剑冢山,它们只道一千年剑冢山上有,被它们联手砍了十年,依旧毫不畏惧,功力不减。
这段故在年幼的骆擎宇心中扎根,他认为师尊是天下最坚固的试剑石。
就像孩子们大多会将一名靠谱的成年视为偶像,试剑石也有梦想,也有偶像。
骆擎宇曾扪心自问,自己在剑阵攻击之下能撑几,结论是一夜不到会魂飞魄散。
应无愁可是被剑冢山的剑砍了十年也奈何不了的试剑石,他傲然世间所有试剑石,怎会不是骆擎宇的偶像呢?
面对应无愁,骆擎宇憧憬又崇拜,会下意识模仿应无愁的气度,在应无愁面前收起凌厉的剑气,变成一安分守己的弟子。
今他心中焦急,竟忘了打扮,实在该死。骆擎宇暗暗懊恼。
应无愁一直瞧到骆擎宇羞愧低头后,确了彼此间的地位,这才缓缓道:“你心志不坚,其实也有为师的责任。”
“是弟子修为不够,怎能牵连师尊?”骆擎宇道。
应无愁摇摇头,用自责的语气道:“擎宇,为师明你心有执念,却一直拦着你,不让你去做心中最想做的情,是为师的错。你回忆‘重生’的记忆,有没有发现,‘前生’记忆中,有很多是你的执念?
“你残杀轩辕泽,是想释放轩辕剑。你伤害岑……魔龙,也是为了找理由释放剑冢山上的剑。
“为师深释放这剑,会对天下苍生造成极大的伤害,故而一直阻拦你,不让你去完成自己的愿望。
“这做法,虽然有益苍生,但却深深伤害了你的心灵。为师只能顾大局,却要委屈自己的弟子,这怎会不是为师的错呢?”
应无愁情真意切,即是骆擎宇这等石头,也感动到几乎要流泪。
“师尊!是弟子的错,是弟子无法做到舍小爱而为大爱,是弟子不该啊!”骆擎宇感动道。
“不!”应无愁扶起他,斩钉截铁地说,“擎宇,你切记一件,这世间无不可为之,只有不愿为之。为师经深思熟虑,决助你完成心愿。你放心,为师一会想一,既能帮你修心,又不会祸及苍生的两其美之策。”
“师尊!”骆擎宇感动到险不能言语。
应无愁道:“为师方才帮你拔除魔障,发现擎宇你生体质特殊,丹田附近有一足以养灵的神奇部位。为师传授你一套温养剑灵的心法,你可将剑灵收入体内,温养数年,养去煞气后放出。”
这话超出骆擎宇的认范畴,他呆愣愣地听着。
应无愁继续道:“轩辕剑乃世神兵,有通天彻地之能,若不是杀『性』盛,会将剑主变成一只杀戮的魔头,轩辕剑本可以是利好苍生的剑。世有轮回转世即可脱胎换骨的说法,剑也一样。
“你去轩辕皇城,悄悄将剑灵融入体内,以自身力量孕育轩辕剑,等时机成熟,将其从体内放出。这时的轩辕剑,就于转世,前生种种已成往,所造杀孽和契约皆因转世而洗净,自然不会将变成魔头,也不会受轩辕一族控制。
“从此之后,轩辕剑不用承受轩辕一族的血孽,可以自由寻找主,也可以做一柄自由的剑。然,轩辕剑的是非观念,还需要你慢慢教导传授。
“剑冢山上其余剑也可以这般一一转世,耗时是会长一点,部解放起码要千年。”
“弟子愿意!”骆擎宇有激动地说。
应无愁拦住他:“为师还没有说坏处,你不要早应下。
“神剑有灵,轩辕剑不可能容忍你一边温养它,一边还有本命神剑。所以这把玄影剑,只有由为师出手,强行与你斩断关系,你可愿意?”
骆擎宇看了看玄影剑,张张嘴,没有说出话。
应无愁又道:“温养轩辕剑时,你的功力会从境虚期跌落至分神期,而且轻易不能与交手,要做一心平气和的,这才能为神剑们做榜样,你可以愿意?
“剑灵在体内,你的身体要时时刻刻承受剑气伤害之苦,你所修炼的真气会被用洗净剑灵的煞气,等于这千年时光被白白浪费,你可愿意?”
应无愁连问三“愿意”,如三座大山般砸在骆擎宇心上。
解放所有神剑的代价太大了,骆擎宇一时间有犹豫,也是石之常情。
骆擎宇问道:“师尊,没有的办法了吗?”
应无愁板起脸,沉声道:“有啊,如你魔障中的‘前生’一般,释放万剑,九州生灵涂炭,除少数分神期以上的修者外,无一幸免。轩辕一族满门断绝,包括你五师弟。负责封印万剑的擎天剑派难辞其咎,师门上下自裁谢罪,无一幸免。
“擎宇,这就是你的心愿。”
应无愁字字句句如剑气般斩在骆擎宇心头,他脑子不正常,与剑冢内的剑们处于同一立场,不在乎其他生灵。
但他还是有在意的的。
比如总是找好看石头讨好他的五师弟,比如擎天剑派上下苦修剑气的同门。
“世间安得两法,要么万剑苦,要么苍生苦,要么你一苦。擎宇,你要如何抉择?”应无愁问道。
骆擎宇苦思良久,终究向应无愁『露』出求助的神『色』,问道:“师尊,若是您,您会如何抉择?”
“为师曾做错,也愿意以身殉道,为自己所做之负责。”应无愁道,“幸运的是,为师苦之后,上苍竟还能给为师一机会,让为师言传身教,讲我的故告诉你们。擎宇,做错的感受并不好。若有一次机会,即苦到断肠,为师也希望只苦我一就好了。”
有一次,应无愁即是被前寻仇的打死,也不会迈出那一步,成为炼魂魔君,祸害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