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布告栏前,人头攒动。
“哎我说,这人都挤着看什么呢?”
“这不是刚有人用大白话讲了么?这些都是君后之前做的好事。”
“君后之前……他不是和废太子勾结么?”有人悄声道:“我听了不止一次,说是卫国公府的大公子对废太子死心塌地。”
“这上头写的是投靠太子之前,就在太学时,君后还做了不少好事呢。”
“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很多年前我当时也听过,河北地震那会儿,陛下和君后也一道去了,君后救了不少人……”
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倒是想起了不少君后之前做的事。
要真说起来,君后之所以改变,那也是当了太子妃之后,和废太子牵扯在一起,才蝇营狗苟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儿。
民间都说废太子贤良,说那些事儿都是君后所为,但君后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百姓们窃窃私语,也许君后前几年之所以误入迷途,说不定就是太子带坏的呢!
春和宫,商沅却正在应付自己早就没谋面的爹。
刚开始还是蒹葭来了宫中后,卫国公夫人反而常常找借口来宫中。
说是什么商阙离家休养,卫国公的孩子都不在身边,她难免寂寞,便总想进宫来看看。
商沅对这个便宜后妈,只想毫不客气的翻白眼。
他如今也是君后了,更没必要和她假惺惺,直接推辞说孕期嗜睡,打发了人回去。
谁知卫国公夫人回去后不知给卫国公吹了什么枕头风,竟把向来避嫌的卫国公吹到宫中来了。
“她好歹是你的母亲,你就算进了宫,怎么能对她如此不敬?”卫国公看陛下不在,又忍不住对自家儿子吹胡子瞪眼:“你要是有大事做便罢了,你次次都推脱说在睡觉,为了这么点小事儿,你让父家人的面子往哪里放!”
商沅窝在舒服的蚕丝软塌上,懒倦抬眼看了下气喘吁吁的卫国公:“本宫身怀龙嗣,当时正在养精蓄锐,难道你觉得,这是小事吗?”
卫国公语塞:“……你少扣大帽子,为父可没有怠慢龙嗣的意思,只是说你不该挟子自重,忘了自己的身份!”
“挟子自重。”商沅还是笑眯眯的模样:“父亲倒是提醒了我,卫国公夫人怀上阙弟之前,只是一介瘦马,如今却敢说君后的不是,到底是谁挟子自重,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卫国公最恼旁人提起妻子身份,更别说被儿子指到面上,可儿子如今是中宫之主,他憋红了脸,也没想到合适的话语堵回去。
“父亲这气喘吁吁的样子,是身子又虚了么?”商沅摆摆手,明摆着不想再给他机会:“正巧太医在本宫这儿,便让他为您诊治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