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演结束后,白谨一休完了几天假就又要开始恢复拳击训练,他拍了几张白二的照片发给江深看,江深想了想,拍了tony的照片发回去。</p>
狗毛和沈树宝正坐在田埂上钓泥鳅,两人脱了鞋,脚浸在水渠里。</p>
“你不准备考初中了?”陈毛秀拿着钓竿,他和沈树宝一左一右夹着坐中间的江深。</p>
江深点头:“找到愿意教我的专业舞蹈老师就不去上了,一心一意学跳舞。”</p>
狗毛叹气:“真好啊,我也不想上学。”</p>
沈树宝嗤了一声:“你不上学能干嘛?下田种地啊?”</p>
“说的好像你想好了干嘛似的。”陈毛秀挥着竿子去揍沈树宝,“你不就会读书嘛!”</p>
沈树宝隔着江深把狗毛踹下了田埂:“普通人读书考大学上班懂不懂?你连第一步都做不好,怎么,不想当普通人了?觉得自己是天命之子啊?”</p>
狗毛:“……”</p>
江深无奈的看着这两哥哥一团混战,从田埂追到田尾,互相努力将水渠里的水踢到对方脸上……他叹口气,脱了鞋跟着下了田埂。</p>
“别打啦!”江深双手拢在嘴边喊,“被大人看到又要骂我们啦!”</p>
沈树宝和陈毛秀没一个理他的。</p>
江深只好叉腰看着他们玩。</p>
村里夏天的日头烈,江深被照着满脸都是汗,就算呆树荫底下也没凉快多少,他借着水渠的水温度低,搓了一会儿小腿,再抬头时就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人站在田头看着他。</p>
那人明显不是村里或者镇上的,身上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看着就是昂贵的丝绸质地,只脚上一双布鞋还算普通。</p>
“江深?”对方突然叫了他名字。</p>
江深低了低头算是打招呼,谨慎道:“您是?”</p>
那人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脚上,皱着眉,放沉了嗓子冷冷道:“你老师没教过你,舞者的脚是命根子吗?”</p>
江深:“……”</p>
沈君仪一身仙风道骨似的坐在了江家的客厅里。</p>
与周洛祥不同,沈君仪个子要更高一些,他看着全然不像快40岁的男人,头发剃的也极短,鼻梁高挺,一双丹凤眼又细又长。</p>
谭玲玲给他倒水都小心翼翼的,夫妻俩站在一边,都不敢同桌坐。</p>
江深拘谨地立在他面前。</p>
沈君仪一条胳膊搁在桌上,他很少笑,看着也严厉:“把鞋子脱了。”</p>
“……”江深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听话的把刚换的舞鞋给脱了。</p>
沈君仪招了招手:“过来。”</p>
江深走了过去。</p>
沈君仪板着他肩膀,让他背过身去,手掌仔细地按过男孩儿的腰背,目光落在了江深的腿上。</p>
“得米普力也(deiplie)”沈君仪命令道。</p>
江深条件反射,做出芭蕾半蹲的姿势。</p>
沈君仪:“哥让得普力也(grandplie)”</p>
江深照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