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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宴羽抬头看向他,没有将念珠还回去,只说:“我以为我当时是在做梦。”

西藏那个地方,传说向来多,有很多去旅游甚至朝圣的人,对那个地方都有些浪漫的幻想。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苏宴羽说不上对那里有多喜欢,但他本身作为画手,想法就是比较多的,也不止一次做奇奇怪怪的梦。因此在梦中救下贺煊,他的反应不是惊恐,而是平平淡淡的“哦,我做了个梦啊”。

做梦嘛,当然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而且苏宴羽对那个梦记得也不甚清楚,当然就没往心里去。

苏宴羽摇摇头:“没想到会是这样。”

贺煊说他两次灵魂波长是一致的,那么他上一次到底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

这串念珠又是怎么回事?

贺煊说:“研究院也没有结论。不过你不是多重人格,会有这样的奇遇,可能也算是转世重生,只是之前没有想起上辈子的记忆。”

不用苏宴羽多说,贺煊就给他找好了借口,既没有趁机询问他古地球情况的意思,也不打算让其他人知晓苏宴羽的来历。

苏宴羽从他举动中窥破他的想法,捏着佛珠愣愣地坐在贺煊对面。

贺煊对他太好了,好得都有些不理智了。

面对这种善意,苏宴羽觉得……他受之有愧。

贺煊认真地说:“不,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深刻的意义。”

在无数个日夜里,他只有想着母亲的遗容和苏宴羽的身影,才能获得平静与安眠。

没有苏宴羽,他过去的人生就是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