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的硬气,却对段无错没有半点用处。
段无错扣住她的手腕,轻易一拉,将她拉到他的腿上。
随着段无错的一声“退下”,屋内低着头的几个侍女立刻疾步往外走。闻溪担忧地看了青雁一眼,也只好默不作声地跟出去,且将房门关合。
段无错用指腹抹去青雁唇角沾的一点甜汤,说道:“夫人有两个选择。一是为贫僧舔干净,二是将桌子上的所有菜全部吃光。”
青雁看了看段无错,又回头看了看满桌子的菜肴。然后,她推开段无错揽在她腰前的手,从他腿上下来。她重新回到座位,将那碗粉蒸肉抱到身前。碗里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她二话不说低着头开吃。
银箸很滑,她掷了银箸,拿了勺子来舀,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然后是那整只的叫花鸡。先吃鸡翅膀再吃鸡腿,连肋骨间的肉也不放过。
然后是清蒸鱼、 凤尾鱼翅、 芫爆仔鸽、绣球乾贝,抽空吃一道清淡的糖醋荷藕。继续吃菊花里脊、油焖大虾和盐水牛肉。
她抱起素什菇汤,“咕嘟咕嘟”地大口喝着,随着她一口一口喝下去,小脸慢慢仰上去,最后一口喝光,她将空了的大海碗放在桌子上,看向段无错打了个嗝。
“嗝。”
一桌子的菜肴,便只剩下了那一碟从外面买回来的石榴糯饼。外表雪白,切开的切面是鲜艳的石榴红。
一想到昨晚的尴尬,青雁这辈子都不想再吃石榴糯饼。她一本正经地说:“本公主只吃相公亲手做的。这外面买的,不吃。嗝。”
段无错擦干脸上的汤汁,他看着满桌狼藉,慢悠悠地说:“时辰已晚,夫人与贫僧同浴后就该歇了。”
青雁警惕地说:“殿下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