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束息手里,你反而容易走火入魔?我从没听你爹说过什么要闭关锁门,还要点熏香的路子!”
“怕是那香油里头掺了什么东西,一步步的引诱你往绝路上走吧!”
燕阮浑身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容玉,张了张口想辩解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容玉说的话虽不能全信,但他也觉得事到如今,容玉实在没有必要再撒谎哄骗他。
“可是,义父他为了助我过难关,还传了我十年功力,身子亏损了不少,这不能作假吧?”燕阮艰难的开口说,他怎么能信那样的义父会想让自己死呢?
容玉不屑的说道:“他助你十年功力?那你怎么反而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燕阮哑口无言。
容真真有些心疼他,便小声的说:“叔父,你说话轻些,阿阮他也才刚知道束息是那样的人,你让他缓缓。毕竟,束息养他这么多年,他心里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容玉看了看容真真,又瞧瞧燕阮,转过头去好半天不说话。
就在容真真想着要不要出去弄点吃的时,容玉开口说话了:“他的内伤养上半年也不见得能完全恢复,这几天就留在这,我给他重新梳理一下筋脉。”
“我的九华功早就到了顶峰,跟禁玉诀虽相生相克,却也极为相合,给他打通筋脉不是什么大事。”
容玉的面庞在昏暗的屋子里看不清,只能听得见他语气中的落寞苍凉。
“就算是,我杀了你爹的一点补偿。”
太惨了。
容真真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觉得心里发酸,他看了一眼燕阮,又问他:“你爹的墓在哪里?等到事情平息下来,我想带着叔父去看看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