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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天下哪有人上赶着找打的?”几个人都有些糊涂, “你没有毛病吧?”

容真真一脸正气的说:“在下当然没有毛病,只是看着几位小兄弟年岁不大,有些不忍你们被苛责罢了。”

“阿阮那孩子天性爱胡闹又任性,他高兴不高兴都是一念之间的事,可却苦了你们这些人,稍有不慎就会被教训,还不能替自己申辩一句。”

“他这会儿跟我闹脾气,把我丢在这儿,其实是给你们添麻烦,是不是?”容真真循循善诱,“打我怕他生气,不打也不事,你们也猜不出他心里想什么。”

“你们教内的人弟子都受苦了。”

一番话说得在场的几个人内心里都暖暖的,看着容真真立刻就顺眼了八个度,“盟主大人果真心善,跟传闻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传闻?传闻什么样的?”容真真好奇起来。

其中一个年纪小一点的少年迟疑着回道:“他们都说,正道中人个个虚伪透顶,假仁假义内心肮脏,整天除了勾心斗角争名夺利,什么正事都不会干。”

“尤其是武林盟主,简直就是伪君子真小人的集大成者,他心思阴毒整天都想着要覆灭我们玄月教,还贪图我们的金银财宝!”

“还说盟主长得宛若牛鬼马面一般可怖,嘴阔眼小,还没有眉毛!一脸的猥琐样!”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起来,纷纷表示他们听过比这个还要厉害的版本,言语中把容真真形容成了一个凶神恶煞内心恶毒行事阴险的小人,天天没事干就盘算着想要玄月教的钱和美人。

容真真忍着才能不让自己笑出来,果然无论在哪里,人民群众的脑补能力都是一样的天马行空。

“原来我这么不堪啊……怪不得了。”容真真煞有介事的点头,难怪那时候阿阮刚来府里卧底,处处看自己不顺眼,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在里头。

“那如今,你们还觉着我虚伪吗?”他笑眯眯的问道。

几个弟子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长这么大没有出过玄月教十里之外的地方,心思单纯没什么经验,眼看着容真真这个人有年轻英俊又温和从容,言语中还总是心疼他们,难免就有些好感,纷纷摇头。

容真真可太喜欢这里了,难怪阿阮学不来什么阴谋诡计,原来大环境就是这样。那么一说,真要打起来的话,大家都是傻白甜,谁也差不了谁。

“我跟阿阮之间有些矛盾误会,他把我扔在这儿让我反省,我也只能反省。”容真真深深叹息,“我一直把你们教主当做自家人看待,他现在生气了,我一时半会儿也哄不好,你们该打还是打,没关系的。”

“真要出什么事,到时我会给你们求情。”

那几个弟子对容真真感激到不行,大家都觉得教主果真有些任性,这么好的人怎么能不珍惜呢?

这么短暂的一段交流,容真真很快就探听到了很多信息,比如这几个人都是教内年轻一辈的弟子,虽然如今辈分还不高,但都是几个长老亲自带出来的弟子,以后很有可能会慢慢接任长老们的位子。

最机灵的那个叫安索,年纪最小的是□□苏,胆子小的那个是蒙西,最好骗的则是加里,他们四个都是常年待在审讯室里,其实根本没什么大事可干,天天除了八卦就是吃吃睡睡,都是比较单纯的性格。

透过他们的信息,容真真还打听到,教中差不多有几千名弟子,掌权人自然是教主,而教主下头还有左右护法,大祭司,四大长老,他们组成了玄月教高层中心。

教主是十三年前接任教主之位,那时燕阮才八九岁,老教主燕于飞突然身故,教中弟子又被正派屠杀不少,不得不肩负重任举教迁移到这里安生。

容真真有些能想象出那年,小小的燕阮独自站在山头边遥望着天边的模样,那时他心里一定也很苦,所以他现在这样阴晴不定难以自控的性格,也是有根源的。

“唉。”容真真又一声叹息,“阿阮这些年受苦了。”

听到他心疼教主,□□苏忙不迭的点头说:“可不是吗!这些年我们好不容易在教主的带领下安定了些,他却执意要先报仇,明明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身体不好?”容真真心中存疑,“他看着挺健康的。”

加里挠了挠自己一头短毛说道:“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老护法说,教主的身子有些问题,要好好的调养才行,报仇一事我们其实也不着急的。”

他们大概是忘了,容真真就是他们口中的所谓正派人士,跟他们是隔了血海深仇的人,他们当年都没有亲眼见到那些杀戮,所以对这些事不那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