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呕出一口血,巨镰同时拔出,没有一丝迟疑的撕开他的胸口,撕开他的皮肉。
支撑不住的跪在地上,嘴角抑制不住的流出鲜血,落到胸口那个破开的大洞里,感觉那里有阴冷的风吹进来,冻的他瑟瑟发抖。
“师……”话音未落,他脑袋一垂两手也落到了地上,气绝了。
无论神仙也好,鬼魂也好,死了就是灰飞烟灭,他也不能幸免的从头到脚化作了一阵飞灰,刮进了忘川河。
尘归尘、土归土。
眼见打的极其辛苦,还被他伤了手腕的牧夭目瞪口呆的啊了一声:“这就完事儿了?”
穆临看着那小片血迹,在心里叹了口气,天帝这么多年有功绩也有错处,夺权虽不该但他也能理解,但因此颠覆三界,这就死有余辜了。
只是,范岚这一杀,地藏王死了,天帝死了。
三界死了两个掌权人,地府还好有他镇着,十殿阎罗也能稍微撑着运作,只是天界突然没了个天帝,岂不是要乱套了。
情势赶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让人头秃。
范岚收了镰,看着现在这情况其实也有点头疼,这个谢眠实在是会给他惹麻烦。
本来他计划好了一切,现在完全被打乱了,除了同样斩杀了天帝和地藏王时雪折之外,留下了他的命,其他完全一塌糊涂。
尸横遍野的地府,奈何桥坍塌大半,除了忘川河汹涌的卷起一浪高过一浪的黑水砸在石墩上,竟然静的可怕。
战局突然结束,每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似的,牧夭去看谢眠,只见他收了无字鬼书,没看范岚也没去看面面相觑的鬼差判官,径直往外走了。
牧夭惊叫:“老板。”
白七正心疼自己的算盘珠子呢,听见牧夭这一声惊叫也抬起头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出神看着他背影的范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