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当成神看,谢眠在心里小声的补了句,想了想又问:“那我们回棺材铺干什么?”
“借东西。”
这个点钟路上车已经很少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走的慢,但是他总觉得路程好像很短似的,很快便看到了棺材铺前的牌坊。
天气出奇的差,没有星星也没月亮,云层厚的像是随时准备把人砸死。
谢眠这才发现,棺材铺位于丰禾区和诏安区交界处的一个上坡路。
左侧就是黑砖砌的棺材铺店面,大概是经年已久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外墙上的水管和电线杆上全都锈迹斑斑,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危楼浮现于黑暗之中。
右侧则是一整排粉刷雪白的小楼,每一个约莫也是七层,在漆黑的夜色下甚至都泛着光,从院墙到铁栅栏都是崭新锃亮,和左侧完全不同,但又有种互相呼应的感觉。
在极其安静的黑暗之中,反射着路灯惨白的光,怎么看怎么诡异。
两座楼中间隔了一条浅浅的勉强称为河的水沟,波光凛冽,有几只萤火虫在上面点了点,又飞走了。
谢眠和范岚走黑色的小楼,余光一扫,发现左手边有个小棺材笔直的杵在门口,定睛一看它的侧面有几个金色的小字,写着“长生棺材铺”。
应该就是白七说的,用来接案子的信箱了。
他停了下脚步,多看了几眼,范岚这次走到了他前面,门自动打开了。
开门的声音极其沉重,像是锈蚀多年锁链从后头硬扯开厚重的檀木门,一回生二回熟,谢眠竟然没上次那么害怕了。
屋里的地砖依旧雪白,琉璃穹顶被吊灯折射出道道光线,柜台后的白七听见声音抬起头,愣了下:“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