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呼吸。”

季岑舟这才意识到，他刚才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直到江陌森提醒，他才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他猛地张大口呼吸。

江陌森也在反省，他是不是憋太久了，有点变态了。

这是个坏毛病，要改。

江陌森往旁边挪了挪，尽量拉开了一点距离，但因为空间不大，也没有拉开多少距离。

他才要说话，就对上了季岑舟有些幽怨的目光，季岑舟说道：“你嫌弃我。”

江陌森愣住了，有些哭笑不得：“天地良心，我哪里嫌弃你了？”

“你往旁边挪了一下，我都看到了。”季岑舟皱了皱鼻子，故意用很凶的语气说道：“我都看到了，你别想耍赖。”

江陌森：“……”

江陌森的手指轻轻挠了一下季岑舟的手心，放柔语气说道：“我没嫌弃你，我看你反应这么大，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所以才想离你稍微远一点，别让你感觉不舒服了。”

季岑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江陌森会这么在意他的情绪，只是一点稍微的情绪变化，他都注意到了，而且还在想着改变自己，而不是改变他。

说实话，他不想让江陌森离自己远一点，但他又没法把这话直白地说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你不用这么做……我没这个意思，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

季岑舟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的声音都快消失不见了。

他越说越觉得难为情，这话说的就好像他在告白一样，早知道就不这样说了。

季岑舟不敢看江陌森，如果江陌森敢嘲笑他的话，他一定能把江陌森扔出去……等车停了再扔出去。

他没有得等来江陌森的嘲笑，他感觉他们紧握的手更加用力地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