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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不是这些。”那位京中的举子又开口道:“这位县主最重要的是她和我们这次会试密切相关。”

“一个县主,又不是总裁,怎么会和我们会试有关呢?”一位学子不明所以地问道。

“怎么没有关系?”京中的举子反驳道:“这个就是你孤陋寡闻了,这位纯安县主可是有师父的,而且她的师父不是旁人,就是本次春闱的总裁萧太傅萧大人,你说这位县主和会试有没有关系。”

京中举子的话落后,旁边立时出现了唏嘘声,很多举子拱手道:“真是多谢仁兄提醒了。”

虽然惊讶萧太傅为什么会收一个女子为徒,但是这不是他们现在该考虑的问题。他们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和这位县主拉近关系,要知道这位县主可是主考官的徒弟,他们若是能从这位县主那里套出一点关于萧太傅对文章喜好的话题,就够他们受益终生了。

陆若华走进状元楼中,看着有人迎上来的场面,就知道自己造的势有作用了。今天出门,她特意选用了县主规制和带有靖北侯府标志的马车,就是为了让人猜测出她的身份。而现在,一切如她预想的一样。

“在下文亭伯府尤文静,给县主请安。”刚才那位跟众人普及陆若华身份的京城举子,对着陆若华请安道。

“尤公子好,忠静伯府赏花宴我们见过。”陆若华点了点头,笑着道。文亭伯府在京中一直在走下坡路,这一代文亭伯只是一个五品官,所以在京中基本上处于边缘的位置。在文亭伯府青年一代中,文亭伯世子懦弱无能,只剩下这位文亭伯府二公子尤文静是个人才,年纪轻轻便成为举子,据说文亭伯将文亭伯府的复兴大任都交给这位次子了,可谓是寄予厚望。

“能让县主记住是在下的荣幸。尤某斗胆问县主,今日县主来这状元楼所为何事,可有事情需要在下效劳?”尤文静听到陆若华这句话喜不自禁,他没有想到这位身份高贵的县主还会记得自己?

在文亭伯府,他是庶子,在中举之前并不受重视,所能参加的宴会并不多,忠静伯府的赏花宴是他为数不多参加的宴会,却没有想到还会被这位县主记住。

如此一来,这总比不认识的好。

这位县主和其他的女眷不同,来这状元楼绝对不会是为了相看夫婿。说句冒犯的话,虽然京中有传言这位县主是个不安于室的,但是只要不是目光短见的人都能看出来,娶这位县主所能带来的巨大利益。所以,毫不夸张的说,想娶这位县主的人能从这状元楼排到城门口。但是能够资格配的上这位的,恐怕就少了。

所以,这位县主根本就不可能是来这挑夫婿的。又在这个春闱当至的时间,身为萧太傅的弟子能来这举子云集的地方,目的肯定和这次春闱和他们这些举子脱不了关系。

“师父说我学问不够,而状元楼最近有来自各地的举子共同论事,所以让我前来听听诸位的高论,长长见识。”陆若华温润一笑道。

尤文静等人听到陆若华的话,神气明显振奋了一些,“是萧大人夸赞了,我等不过是在这里探讨探讨学问,都是一些浅见,县主能来听是我等的荣幸。”

若是能在这位县主面前留下好印象,只要这位县主回去和萧太傅提一嘴,他们都受用无尽了。

“县主请入座。”尤文静将陆若华引导一旁的上座。

“诸位不必顾及我,还请继续。”陆若华坐下后,对着众人点头道。

“诸位,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接下来我们来继续比试经义。”尤文静对着状元楼中的举子们拱手道。

和之前举子们任由尤文静和陆若华说话不同,这次尤文静的话落后,立时就有人反对道:“尤兄这话我不敢认同,这经义已经比试一个早上了,在比下去也是无趣,还不如多接下来比比诗赋呢。”这位举子带着浓浓的南方口音。

这句话一落,就有不少人支持。

很快以尤文静代表的北方学子和南方学子就接下来比试经义还是诗赋的问题争吵起来。

陆若华看着两派人的争吵,心中了然。如今的大燕,士子的争斗主要体现在南北方的地域问题。北方长经义,南方擅诗赋,已经成为南北方士子代表的问题。

这两方的士子之所以争吵,不过是为了在她面前表现,不,确切地说是想要在她师父面前表现。这要表现,自然要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不能让人被人揭了短不是?

“本次会试的两位总裁,都是擅长诗赋之人,可见这诗赋的重要,所以应当比试诗赋。”在两方学子在争吵是经义还是诗赋重要的时候,一位南方学子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