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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远一向看人的眼光好,怎么给纯安定了这么一个人?”显然,天正帝和靖北侯关系不错,说话也直呼靖北侯的表字。

“据说是娃娃亲。”晋王解释道。

“原来如此。”天正帝了然,然后接着道:“朕前些日子还见过纯安,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是朕仿佛记得她离及笄还有两年吧。”这看上个没有及笄的小姑娘,天正帝觉得自家侄子有得等了。

“能娶到心仪的姑娘,再登上几年又算得上什么?”晋王笑着道。只要能娶纯安,再多几年他都不怕。

天正帝看着晋王一脸信心的样子,忍不住打击道:“人家小姑娘知道你心意吗?靖北侯知道你意思吗?”

看着晋王信心满满地神情一僵,天正帝瞬间明白,他觉得倒霉侄子有的路要走了。

到底是从小宠爱到大的侄子,天正帝还是鼓励道:“没事,怀远虽然是个武将,但却也是个儒将,有君子之风,你多投其所好,应该没事。”显然,天正帝选择地遗忘了,靖北侯上阵用得几米长的大刀。

一个是得他心的臣子,一个是视若亲子的侄子,这两边他帮哪都不好,天正帝只能鼓励了晋王几句,便让心虚地让自家侄子退下了。

晋王出了勤政殿的大门,便见到一个青年朝自己走来,晋王随意地拱了拱手道:“大皇子。”

每当这个时候,大皇子心中对天正帝就有些埋怨,他都入朝了,他父皇都不给他封爵,而晋王在五岁的时候,他父皇就将晋王的爵位赐了下来,导致他这个皇子处处都要矮晋王一头。

不得已,没有爵位的大皇子只得认真地跟晋王行了个礼,亲切地道:“阿承。”

“不敢当大皇子这般称呼,还是唤我晋王的好。”晋王在一旁漫不经心地道。

大皇子听到这句话,险些破口大骂。他就知道晋王嘴毒,心思也毒,他就是想要避免唤他晋王,矮他一头,才唤阿承的,却没有想到他还真敢让他改口。

深吸一口气,大皇子决定不和嘴毒的晋王计较,继续道:“听闻晋王受了伤,这些日子我事忙,父皇交给我的任务太多,没有抽出时间去看望堂弟,还望晋王不要介意。”大皇子洋洋得意地表示自己被帝王重用的喜悦。

晋王看了一眼大皇子,轻笑道:“大皇子确实事忙,忙着去和一群没事的世家子弟去酒馆喝酒,也没有时间来看我这个堂弟,我是理解的。”大皇子的那次酒宴,就是周博宇大放厥词的那一次,为了此事,大皇子被圣上斥责了一番,一时成为京中的谈资。

揭人不揭短,显然对面的人没有这个意识,大皇子实在是受不了了,嘲讽道:“晋王也是了不得,跟随御史中丞去两广巡查,也能弄一身伤回来,还险些丢了命,要是本王,将差事办成这样,也是没脸出来见人了。”

晋王瞥了大皇子一眼,“若大皇子是我,估计是没脸见人了,因为您能会不会来都不知道,回不来的人,若还能见到人,岂不是闹鬼了吗?”

“你,你……”这是咒自己死呢。大皇子气的指着晋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晋王看都没在看大皇子一眼,直接绕过大皇子,朝着宫门走去。他才没有闲心和这样的智障耗费功夫,他的事多着呢。

骑马回到晋王府后,便将身边的侍从叫来,问道:“让你们找的东西,都找着了吗?”

“回王爷的话,都找到了。”侍从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打开对着晋王道:“王爷请看,这就是您要找的那对和田暖玉的棋子,都是上好的和田籽料打磨而成,触手升温。”

晋王接过棋盒,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棋盘呢?”

“回王爷的话,棋盘小的挑出来两个。”最知道晋王心思的宁仁,赶紧道:“一个是紫檀木的棋盘,一个是琉璃制成的,两个都是贵重的物件,小的私以为紫檀木的太过稳重,县主女儿家,应该更喜欢琉璃的,晶莹剔透,本就讨女孩欢心。”

晋王的心思别人不知道,他这个从小将晋王伺候到大的贴身侍从还能不知道?一直以来,晋王给纯安县主准备的礼物,都是精益求精,他这些年给纯安县主挑礼物,已经挑出心得了。

想到纯安收到水银镜子的欢喜,他觉得小女孩应该喜欢这项精致的东西,“将这些东西打包起来,还有之前准备的布料首饰,都一齐送到靖北侯府,就说是本王感谢县主救命之恩的谢礼。”

“是,小的这就去办。”这些天,晋王打着救命之恩这个幌子,不知道往靖北侯府送了多少谢礼,这个由头真是百试不爽。

“对了,让你们打听的宁远侯府的事情怎么样了?”关于退婚的缘由,他之前就派人探查清楚了,为了纯安的声誉,他也一直派人盯着宁远侯府,盯着周博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