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准的脸色沉了一分,齐王燕复,他的好弟弟,果然什么东西都要跟他抢。
就在此时,昭阳宫的掌事宫女屈膝奏禀道:“陛下,大将军夫人病情有些反复,贵妃刚刚遣人送信来说要在大将军府多住几天,等大将军夫人病好了再回宫。”
燕准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该死,这个任性娇纵的女人,她怎么敢擅自抛下他!
在他度日如年的时候,宁越却觉得时光飞逝。半天的时间她陪着苏氏看了一出戏,跟着宁溯生骑了一会儿马,刚跳下马背又被哥哥嫂子请去划船,忙得不亦乐乎。
宁溯生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乐得合不拢嘴,悄悄向苏氏说道:“你身子好点了没?要是能行的话待会儿你给乖女做几个菜,她最喜欢吃你做的燕皮馄饨。”
苏氏温柔一笑:“我已经让厨房备好了料,马上去做。”
正说着话,宁越已经亲手将小船划到了岸边,她踩着甲板轻盈地跳上岸,笑意盈盈:“爹,娘,我学会划船了!”
一个侍卫无声地走近,向她弯腰行礼:“贵妃殿下,昨日凤池中舟子的尸体已经找到,属下还查到他前天见过溧阳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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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将军府在京城的权贵中有一个醒目的标签,那就是好吃会吃。眼下宁越吃着足有十几种馅心的燕皮馄饨, 喝着文火吊了几个时辰的花胶鸡汤, 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各色美食,由不得惬意地叹了口气,有个爱吃会吃的便宜爹真是太幸福了。
苏氏拿一个甜白瓷的碟子给她舀了几勺浇着绛红色梅酱的芋泥, 柔声说:“吃点这个, 酸甜的, 开胃。”
宁越直接从她手上吃了一勺, 眉开眼笑:“娘真好。”
有这种好吃好喝不操心的好日子,别说一个燕准,十个燕准她也不换。
就在此时,宁溯生很不合时宜地开了口:“你都回来一天了,皇帝也不遣人来问一声,哼,没良心的小子。”
宁越又从苏氏手上吃了一口芋泥,笑嘻嘻地说:“巴不得他不来问呢, 宫里有什么好的, 没吃没喝没意思,连正常人都没几个。”
宫里当然不是没吃没喝的, 但是御膳房从来不敢弄新奇的吃食给皇帝,因为怕他吃上瘾了不停地要,那就难办了。其实宁越觉得御膳房大可不必有这种担心,燕准那个人励精图治到变态的程度,根本没心思享受生活, 哪怕弄来凤凰肉给他吃,他应该也尝不出有什么区别,更不会要求御膳房每天供应。
宁溯生一边欢喜女儿能及时止损,一边又对燕准对女儿的漠视很不满意,黑着脸说:“他要是有心,总该来遣人来问一声看一看,当初我就不愿意让你进宫,那小子一看就是个不知道疼人的。”
“好了,小夫妻俩慢慢来,你不要总在她面前说陛下不好。”苏氏横了宁溯生一眼,“再说女儿好容易回来一趟,一家人亲亲热热的,说这些做什么?”
宁溯生疼女儿更疼老婆,当即闭了嘴不再数落燕准,只是没忍多久又开了口:“乖女,那个溧阳县主怎么也掺和在里头?她在宫里跟你处的怎么样?”
宁贵妃虽然单纯任性,但并不傻,孟幼琳虽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恬淡模样,但每次见到燕准时的情形总让宁贵妃本能地觉得不对,所以她一向防着燕准跟孟幼琳接触,自然对孟幼琳也没什么好感。宁越摇头道:“我跟她没怎么打过交道,不过,她年幼时救过陛下,陛下对她很是另眼相看。”
“还有这事?”宁溯生沉吟起来,假如孟幼琳跟燕准有过这种过往,假如她因此起了什么心思,那么她召见舟子的事就很可疑。
宁溯生很快传来心腹,吩咐他追查孟幼琳近日来的行踪,又听苏氏问道:“溧阳县主还救过陛下?怎么从没听人说过。”
“是太后被贬那年的冬至,陛下在凤池踩空了冰窟,是溧阳县主叫人救了她。”昨夜的梦里岸上的两个小女孩都没有露出正面脸,宁越也不知道是谁,不过从原文的线索推断其中一个应该是孟幼琳,“那会儿正是太后和陛下最落魄的时候,所以后来也不愿意声张出来。”
不过孟幼琳从这件事里受益不少,她之所以能在父母双亡后进宫又封了县主,很大程度是燕准想通过这种方式报答她。
苏氏回忆着说道:“那年冬至你也在宫里呢,那次三品以上官员都要带家眷进宫朝贺,我带了你和你哥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