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她心里也紧张,这看似蠢笨的法子实则最是凑效,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琼元帝再是喜爱霍裘,也少不得要出言训斥几句。
而这几句,对自己的皇儿而言,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至少可以稍加喘息,不至于被逼得那么紧。
这些人臣,莫不都是捧高踩低的东西,惯是会看皇帝的脸色。
可若是被人揭露,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就算是不被人发现,琼元帝心里肯定也有计较,难免存下疑心的种子,帝王生疑可不好消除啊!
言贵妃稍稍动了动身子,看着自己皇儿和刘氏脸上毫不掩饰的笑容,心里更是有些凉。
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值还是不值啊!
果不其然,琼元帝别有深意地望过来,言贵妃心下忐忑,却还是面不改色回了一个温和的笑。
“禀父皇,皇祖母大寿,普天同庆,儿臣欣喜之余也深感惶恐,命人请了苏州上好的绣娘,不分日夜赶了十几日,才赶在皇祖母大寿时送上。”
霍裘声线清冷,不疾不徐娓娓道来,神色间既不见邀功的急切,也没有被陷害的愤怒,除了那双格外深幽些的眼瞳,整个人与平时无异。
唐灼灼蓦的松了下嘴唇,心头压着的一块大石落地,她只能瞧见霍裘高大挺拔的背影,却能在心中勾勒出他如月清冷的面庞。
他既然这样说了,自然能圆过去。
六皇子眼底疯狂闪烁一阵,而后轻轻嗤笑出声:“皇兄快别卖关子了,皇弟虽见识比不上皇兄,但还是没听过一块小小的帕子要赶十几日的。”
底下的大臣坐席里瞬间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
琼元帝冷眼一望,动了动唇:“老四,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