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市内的车上他们紧张地不停交谈。好像“夏洛克不在”/“约翰不在”,他们就没法好好打理各自的一切似的。他们重说起他们如何一步步走近直到48小时前终于捅破了窗户纸。要是在其他情况下,夏洛克会发现自己相当失败。

“你的旅程怎么样?”夏洛克突然决定换个话题(约翰的颧骨发红,眼神有点失焦,应该是在飞机上喝了些酒)。

“无聊。”约翰承认,“杂志都过期了一个月。所以我喝了点红酒打开了电视。如果你认为《东部人》很糟糕,你真该看看瑞典的情景喜剧。”

“看过了。”夏洛克看向窗外,一点点啃着拇指的指甲。他现在只想知道约翰会不会反对在计程车后座上接吻。不过他猜想计程车和蜘蛛都没什么好意义。

“然后?”约翰期待地问。他在夏洛克手背上的轻抚带来一阵电流,尽管夏洛克知道这个比喻是陈腔滥调。

“没法说。”夏洛克转过头来对着他,“错过了开头。住进酒店的第一晚,我想看看电视让耳朵适应这种语言,但毫无作用。广告稀奇古怪又烦人,不过其中一个广告提醒了我去买牙膏。”

约翰笑了出来。这笑容当然让夏洛克沉下了脸。

“我不能想象你带了什么有用的东西。”他讥讽道。

我昨晚买了安全套。他本想说这个的。但他再次转向窗户说道:“我还没有买到果酱。你得帮我找找。”

约翰给了他一个有点失望的表情,然后他终于(终于,终于)牵起夏洛克的手和他十指交扣。

“顺带一提,那很好。”

夏洛克眨眨眼,似乎被他们连在一起的手吸住了心神,“什么?”

“机票。”约翰说,“我没想到。”

你当然不会。夏洛克想。这只是你在这里的众多理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