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琢磨了几秒钟,觉得这句话比较保险。
“我很抱歉。”
她为什么道歉?
“关于您的夫人,那件事实在太让人伤心了。”
她刚才提到了梅丽?我完全没有印象了。我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
“多亏了您,我的生活才恢复了常态,相比之下,您的遭遇实在太让人心寒了。您是个好医生,把太多时间放在了诊所——哦,真对不起,我不是——”
“没关系,女士,那是我的职责,希波克拉底誓言。我的妻子,是上帝召唤了她。我们谁都无能为力。”
“是的。”她叹了一口气,“我本以为上帝是公平的。”
“上帝确实是公平的。”我想,至少我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很满意。
最后克莱因小姐终于要告辞了。我送她到楼下,在门口停着的一辆马车前,哈德森太太跟她寒暄了几句。老太太总是异常多愁善感。我有点不自在,觉得自己是多余的。直到房东太太把她送上了马车,我眼角瞥见街对面一个瘦高的身影,才打起了精神。
歇洛克福尔摩斯从街那边走过来,我看着他,而他一直盯着马车,一直到克莱因小姐的车跑得没影儿了。福尔摩斯回过头,上下打量了我。
“她是你的病人。”
我跟着他上楼,他这样说。
“没错。”
“她住在肯辛顿,你的诊所附近。”
“也对了。”
“她常帮助穷人,在那些——”福尔摩斯扬了一下手臂,“救济所。”
“我偶尔听她提起过。”
这时福尔摩斯进了卧室。